“我呸,滚犊子吧,我像这样没种的吗?”
“你就是这般没种!再说,此事连皇后娘娘都懿旨赐婚了,你就不要乱说了,否则传到贵人们的耳中,你都不知道要被剥多少层皮,比扔到油锅里面长还要痛苦。”
“嘿,怕什么。这里就得你们!里面的人全都是等死的,还能传到上面?我就是要骂那个小表子,啧啧,还说是什么皇上最宠爱的孙女,金尊玉贵的郡主娘娘,一女侍二夫,转头就爬到前未婚夫的床上。要我说……其实是不是她跟那个褚飞扬一直有私情,现在丈夫死了,他们就演这一出,女干夫银妇终于开花结果了?”
“哈哈哈,你太损了!喝酒喝酒!到底是贵人之间的事儿,少说几句吧,没得惹祸上身。”
两个狱卒嘿嘿哈哈地笑着。
被关在最后面的姚家人个个无精打彩地躺着,只有姚阳城两手抓住房的木柱,死死地瞪着外面,葛兰郡主嫁了?
嫁给谁?褚飞扬?
天,她怎会嫁给褚飞扬的?
因为他跟葛兰郡主说好了的,葛兰郡主引导着正宣帝继续追查褚云攀的身世,到时正宣帝一定会想杀了褚云攀,再引导正宣帝为他们姚家“翻案”以定褚云攀的罪。到时他们姚家就翻身了。而葛兰郡主的儿子也能够继续活命了!
到时,整个褚家都会被牵连,葛兰郡主明知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嫁进褚家、嫁给褚飞扬?
想着,姚阳城猛地瞪大双眼,难道……葛兰郡主……不要她儿子的命了?现在,葛兰郡主是……
姚阳城瞬间明白过来了,一时之间头晕目眩,不……怎么会!怎能!
他铺好了路,结果,全都被葛兰郡主给截了!
那他……他们姚家……岂不是真的要满门抄斩?
“啊啊啊——”姚阳城尖叫一声。
“老爷……你怎么了?”旁边牢房的姚老夫人等人个个直起身来,满满都是不解。
因为姚阳城是主犯,所以他自己另关一个牢房,姚老夫人等姚家人关在旁边几个牢房。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姚阳城但还是不敢置信,大吼起来:“葛兰郡主她怎么了?她怎么改嫁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两名狱卒一惊,其实一名脸色铁青,冷喝一声:“吵吵什么!葛兰郡主是你姘头啊?大吼大叫的!再吵,大爷就赏你一顿鞭子!”
“不!”姚阳城尖叫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有要得禀告给皇上!”姚阳城还在大吼。
葛兰郡主截了他了!那便等不到金鳞卫回来,他现在就要回禀皇上!虽然会打草惊蛇,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当时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揭发褚云攀的身世,因为当时还未确定是不是真的,只觉得褚云攀只是跟云霞长得像而已。所以他需要时间到沙州造证据。
真的让它更真,假的让它更假。
“咄!”这时,却是一记鞭子抽了过去,姚阳城被打得整个人摔倒在地,“一个将死的犯人,你还想见皇上!滚。”
姚阳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因为他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他以前就是刑部尚书,居然知道像他这一种囚犯,哪里有什么面旨的机会,就是连走出这个天牢也是做不到。想要把自己的声音传出去更是不可能!
“不不不……我告诉你们吧!两位大哥!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说给皇上听,你们一定重重有赏!就算不能告诉皇上,只要花几个钱传播出去就行,两个差大哥……呃——吼——啊啊啊——”
姚阳城说着,突然整个人摔倒在地,脸色狰狞,浑身抽蓄个不停,连话也说不清了。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姚老夫人等连连尖叫着,想要去帮他,但二隔着牢房,跟本连碰都碰不到他。
“爹啊!你不要死啊!”姚阳城的儿子姚里也在尖叫着。
姚阳成没有告诉他们他还有什么后招,但是这一段时间来,他们在绝望之中,姚阳城却不断的跟他们保证,他们一定还会出来的!
他们都相信着姚阳城。
可是,现在姚城城却倒在地上抽畜不止,还有刚才姚阳城那激动的表现,难道……姚阳城的后招出差错了吗?那他们还有命吗?
姚家人一阵阵的恐惧。
“两位大哥,求你们给我爹请大夫吧!他要死了!”姚里急道,“当时判的是秋后处决,但现在还未到秋天呢,他死在这里,就是你们的责任!”
两名狱卒脸色一变,一个道:“呸,他哪里死了?明明中风而已!行了,你们天天喂他吃东西就得了。”
刚刚他们才说了葛兰郡主的坏话,也等于说皇上不英明所以才会赞成这头婚事。若真的见了外头的人,不小心把这话传了出去,他们不死也得脱层上。
两名狱卒却连理会也不理会,转身回到刚刚的座位上,任着姚家人在那里鬼哭狼嚎。这种嚎叫,他们早就听多了,也不当一回事。
姚阳城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直了,嘴巴扭曲,手筋也扭曲着,连话也说不到了,手也不能动了。
牵机!
想着,姚阳城白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葛兰郡主这个女人,真是毒啊!儿子的命不顾了,还对他们姚家满门赶尽杀绝。
她没毒死他,因为他是朝廷重犯,若死了一定会往上禀报。皇上等贵人不会关心他的死因,但偏偏在葛兰郡主婚前婚后才死,但若让褚云攀知道……他本来就不满葛兰郡主进门,说不定会觉得巧合,追查过来。
所以葛兰郡主对他用牵机!
让他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就是死不了!
如此,狱卒们懒得上报,他们就只能在此等死!
也许他被发现异状那时,葛兰郡主已经成成,褚云攀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