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三品官而已,她家侧妃可是正二品的侧妃!她的姑爷是堂堂太子!是整个大齐除了皇上之外最尊贵之人。
孟氏看着绿枝这嚣张的行径,气得胸口直起伏,气得浑身颤抖。
褚妙书打定主意非要张曼曼过去不可!真是欺人太甚!
“那就去吧!”这时,一个冷喝声响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却是张赞。
绿枝也是被张赞一声吼给吓着了,但见他居然怕了她家侧妃,便又没那么怕了,便笑道:“那到时,咱们就恭候张大姑娘的大驾。”
说完,绿枝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直到绿枝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孟氏才脸色一沉,气得眼都瞪红了,回头对张赞道:“老太爷……”
“行了!咱们还小家子气到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张赞冷声道,“行了,你们回去吧。曼曼的婚事,我自有打算。”
孟氏和张宏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夫妻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张赞手中的白瓷茶盏猛地扔了出去,“砰”地一声碎到了地上。
张赞想起张曼曼一连串的事情。
原本太子答应好娶张曼曼的,结果因为贪图白如嫣的美色,毁了承诺,毁就毁了,居然还为了全身而退毁张家名声。
年初是太子府的白侧妃上门欺负!
现在,是太子府的褚侧妃上门欺负!
他们张家,在太子眼里就是这么不值钱的么?
……
出了张家,绿枝又去了褚家和陈家,反正把认识的人家里都去了一遍,送了帖子,让她们上门参加宴会。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郑皇后听说褚妙书入门第二天,就要开赏花宴,脸色刷地一声,一下子黑了,整个人被惊得一怔一怔的。
别人都用初嫁媳妇来形容害羞的人,那是因为新嫁娘都羞答答的,被人多看一眼都会脸红。
但这个褚妙书才新婚,居然第二天闹腾着办什么赏花宴,好像跟本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的一样,怎么觉得她总与正常人不同?
郑皇后被褚妙书这一出惊呆了,又想起今天一早上,她不过是说一句而已,褚妙书就依在太子怀里含砂射影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郑皇后浑身都在颤抖:“这个褚妙书不会是个作妖的吧?”
史嬷嬷也是觉得这褚妙书有些奇葩,但嘴上却劝:“娘娘不要想太多,可能其中有所误会。”
郑皇后噎了一下,却抿着唇不想作声,毕竟人已经娶回来了,还能怎么样着?
“娘娘,那要不要出去告诉她一声,让她不要办什么赏花宴了。”史嬷嬷说。
“她早已经到处送帖子了,现在突然说要取消,那不是让太子府成了一个笑话吗?”郑皇后说着都有些气笑了,“不过是一个赏花宴而已,不过是开得有些早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由她去吧。”
说着狠喘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本宫觉得有些胸闷和脑仁生疼。”
史嬷嬷右眼皮也是突突跳个不停,连忙去扶着郑皇后:“先回去卧室歇歇,要不要请医正过来?”
郑皇后却摆了摆手。
……
各家各户,但凡褚妙书认识的,都收到了褚妙书的帖子。
三天之后,各家收到帖子的纷纷出门。
这天一早,叶棠采就被秋桔和惠然给挖了起来,按在椅子上梳头。
“三奶奶,陈夫人和陈少奶奶等人来了。”外面想起青柳的声音。
叶棠采听着就是一笑:“小姑她们来了,秋桔你快给我梳,青柳和白水,你到外面把早餐都准备好,我要跟小姑一起用早膳。”
秋桔和青柳等连声答应着,秋桔梳头,惠然挑拣着衣服,青柳和白水去摆饭,梅花和小月去迎人。
不一会儿,叶棠采就梳洗妥当,外头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来。
叶棠采一边扶了扶头上的蝴蝶累丝发簪,一边走到小厅。
远远的,只见叶玲娇被陈夫人亲自挽扶着跨进园门,齐敏跟着她们身后进来,接着又是一个豆绿色的小身影跟在后面,却是叶薇采。
叶棠采看着叶薇采,小脸僵了一僵,等到她们走近,叶棠采就看着叶薇采:“她连你都不放过呀?”
此言一出,叶玲娇和齐敏几人就哈哈笑了出声来。
“什么意思?”叶薇采一怔,接着,也是瞬间明悟了。
说的是褚妙书为了摆显,实在太凶残了!
叶薇采跟褚妙书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现在,褚妙书为了让人瞧她风光,连叶薇采都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