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郑皇后微微一叹,“反正事情是褚大姑娘惹出来的,要不,咱们改娶褚二姑娘吧!”
正宣帝也是恼恨褚妙书,但却声音阴冷:“你这是叫朕妥协?”
这徐家闹这么大,三分是绝望,三分是想恶心他们,还有一分,是想借此毁了褚妙书,死也不让她如愿入太子的门。
他是皇帝!一眼就洞穿了这徐家的小心思。他的傲气,让他不能妥协!这是身为天子的尊严!如何会被这小小一个徐家要挟到!
郑皇后一惊,连忙说:“不……臣妾说错了……”
正宣帝只冷声道:“离着婚期也不远了,虽然是侧妃,但也得办得风风光光的,你们出去吧。”
“是。”太子狠狠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郑皇后福了一礼,mǔ_zǐ俩一起出了书房。
……
褚妙书和太子之事还在京城传得风风火火的。
也有人去关注了被抓进狱中的徐家小厮,结果有人看到,小厮在进入大牢之前,居然挣脱了衙差,没有逃,反而一头撞死在衙门门口!
百姓们听着,无不唏嘘感叹,各大酒楼戏楼又多了一大谈资。
“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跑到褚家说那些话的,真是忠仆。”
“所以那徐家小厮说的全是真话!”
“对对!若不是真话,用得着以死明志?可见,他是如何的急怒!”
“由此可知,那徐公子多伤心欲绝,被那褚妙书害得……唉!”
“简直是狗男女!啧啧!”说的是太子跟褚妙书。
这个时候,“砰砰砰”一声声的巨响,却见几名衙差奔进来,横冲直撞的,把好些桌椅都撞开了。
“刚刚谁说狗男女的?说的是谁?”为首的衙差冷喝一声。
“头儿,是他!”后面一个衙差指着临窗的一个老大爷。
“带走!”
那老大爷老脸发白,叫着:“冤枉!”
但最后老大爷还是被衙差们给带走了。
杀鸡儆猴,大堂的食客们吓得个个面无人色,有些急冲冲地走了,有些却垂着头,个个不敢说话。但心里无不唾弃着太子和褚妙书是狗男女。
有着官府震压,百姓们也不敢说嘴了,接着,又有衙差去搜徐家,居然从徐公子房里搜出一叠书信。
说徐公子通敌卖国,是西鲁的细作,长期给西鲁送情报,因着这事被家里的丫鬟发现,觉得已经泄露了出去,畏罪自杀。
徐老爷一家见孩子死了,受不住打击,所以才死的。
反正,不是因皇上赐婚引起的,也不关太子和褚妙书的事!
百姓们全都震惊了,通敌卖国?徐公子这么一个小小秀才,他卖什么?
就算是徐老爷通敌,他也不过是一个国子监祭酒,他卖什么?
卖大齐的自制的《策论》和《讲学》吗?
想着,百姓们都有些好笑了,都知道这不过是掩饰之词。但人人都不敢再议这桩灭了别人满门的破婚事。但人人都在心里啐了一口,骂一声太子和褚妙书狗男女。
鱼桂楼——
大大的姜太公垂钓插屏后,梁王歪在窗下的檀木榻上,炕桌上放着棋盘,褚云攀正在另一侧坐着,手执着白棋,落在五五的位置上。
梁王呵呵一笑,揶揄地瞥向褚云攀:“褚三,你那个妹妹,真是个人物!”
褚云攀嘴角一抽:“王爷缪赞,这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这次轮到梁王无语了,这破坏力究竟有多强啊!真不知道这些年褚三是如何过来了。
这时彦西绕过屏风走进来:“王爷,外面的事情有结论了。”接着,就把徐家“通敌卖国”的事情说了出来。
“呵……通敌卖国啊!细作?他来来去去就这一招吗?”梁王声音冷沉,一双瑰丽的眸子幽寒,光影明灭,掠过似是来自地狱杀意。
褚云攀抿唇不语,他知道,梁王定是想到了萧家了。
那是梁王的外祖家,就因为一纸通敌卖国,萧家被判满门抄斩,而萧皇后被贬为萧美人,并发配桐州皇陵。
梁王就是在桐州出生的,听说当时萧皇后身边只得一个云霞公主。连梁王出生,都云霞公主接生的。
“走了!”梁王心情极差,手往棋局上一扫,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