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玉这几天嘟囔着要去旅行,戚竹最近却突然对巫盅之术感兴趣,一门心思忙着研究巫术盅毒一道,自然没有答应他。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去西域如何?”
阮清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茶色的瞳孔亮亮的。
“西域吗?”
戚竹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状似在思考这个提议。
阮清玉见有商量的余地,立马再接再厉道,“都说巫盅起源苗疆,其实也不过是在那里盛行起来罢了,可西域就不同了,那里可是巫盅的起源。想想看,一条条肉乎乎可爱的胖虫子在炙热的砂砾中穿梭,却一点也不受温度的灼伤,如果寄居在人的体内,便可以控制那个人的思想,行动,意识。”
戚竹努力忽略后半段话——巫盅的起源地,这个说法的确很有吸引力。
最终,他还是妥协道,“如此,便去西域,只是一路上不许闹事,不许杀人,不许肆意妄为。”
阮清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眨巴着,努力证明自己的单纯无害。
戚竹心中暗暗叹气,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有一副好皮囊,无论在它包裹下是一副怎样狠辣的心肠,这副面貌太有欺骗性,要不是认识这么久,估计连他也能蒙混过去。
黄沙漫漫,一轮孤日,这片苍茫辽阔的大地上,人的渺小性被凸显到极致。
即使一行脚印也很快被风中的黄沙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