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坐下后也毫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装病。”
戚竹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问缘由,反而道,“你找到证据了。”
陆小凤摸摸鼻子,目光狡黠,眉宇间带着几分轻松和解脱,点点头。
“好,我帮你。”
简单几个字又让陆小凤对戚竹的好感再次高涨,虽然认识没多长时间,但这样不问缘由帮助人的,除了花满楼,他还没有碰见过别人。
戚竹见他望自己的眼神有些感激,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他行事的准则向来对的他就会做,何况是为了逮住杀人凶手。
阮清玉一扭身子,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不准眉目传情。”
戚竹拨开他,陆小凤好奇地盯着阮清玉,“还未请教,这位姑,”他顿了一下,探究的望着阮清玉格外平坦的胸部,琢磨真的是姑娘吗?再往上看去,的确没有喉结啊。
“他是男的。”
陆小凤,“恩?”
戚竹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淡淡解释道,“只是用了特殊的办法隐藏起来了。”
陆小凤惊愕。
阮清玉在脖子周围轻轻动了动,喉结便出现了。他斜倚着戚竹,眼角上翘,带着一股风情,“不止是喉结哦,我全身上下的任何骨头都是可以移动的。”
陆小凤寻思着,就他所知,江湖上似乎并没有这样一种武功。全身上下随心所欲的移动骨头,哪里是活人能够做到的事,不过再一细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修炼就必然存在,也许只是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
既然来的目的也达到了,陆小凤也不好意思多家逗留,便要起身告辞。
戚竹也不留他,只是说了一句,“这船还有两天到岸,算上今天,明晚是最后一个夜晚了。”
浅浅的一句话意味深长,陆小凤微微一个转念,便知他意有所指。
陆小凤走后,戚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似乎在想些什么。
阮清玉在后面不停折腾,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戚竹实在是被他吵烦了,只得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阮清玉撇嘴,“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心有灵犀的样子。”
戚竹叹气,“陆小凤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阮清玉支着头望船舱顶,“没你聪明。”
戚竹不以为意的笑笑。
阮清玉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摇的,“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我说这话独独是因为我对你偏爱有加?”他嗤笑一声,“就拿刚才来说,他本来已经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至少有一瞬间他想到了我不是活人,但他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在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彻底偏离了轨道。”
说着,他无奈摊手。
戚竹,“人之常情。”
阮清玉笑的花枝乱颤,“人之常情吗?可是你就不会,要是你,肯定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揪出对方最后一点秘密。”说着他把头枕在戚竹肩上,“所以说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戚竹刚想把他推开,就感受到肩上传来绵软的呼吸,侧目望去,他竟是睡着了。
一个犹豫,有些心软,到底是没有将他推开。
阮清玉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海面上的黄昏更加的灿烂,如同融化了的镀金,那金色炫目了半边天空。
戚竹确实也做到了答应陆小凤的事,从晚上有人送饭起便一直装作卧病在床的样子。
送饭的人回去后没有立刻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反而是跑到船舱里一件不起眼的小屋子。
“哦?你说他病了。”
送饭的人点头,“千真万确,我去送饭的时候他甚至直不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