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损失掉全部的同伴之后,龟田太郎也终于将自己和洋楼雨搭下那几个中国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了二十米。其实自己手中的这把南部十四式手枪的有效射程足有五十米远,但它那糟糕的性能却逼着自己不得不谨慎从事。
就当自己将枪口对准了站在白色洋楼雨搭下的那个老者时,背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肯定是那个少年将手中的打刀掷向了自己的后心!
八嘎!龟田太郎在心里用所有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咒骂着身后那个少年。既然自己非死不可,那死之前也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龟田太郎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朝着白色洋楼的雨搭下扣动了扳机......
伴着那声清脆的枪响,孙不易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孙不易突然发现,直到这声枪响之前,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
在到达上海的这两天里,孙不易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因为孙不易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和事都与自己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而那个随同自己一起穿越而来的月球基地,更加深了自己心中这种不真实感。
不论是那个颇为低调神秘的云水箐,还是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岳玲珑,孙不易都并没有把她们当做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去看待,在孙不易的眼中,她们只是历史,仅此而已......
可刚才岳玲珑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却让孙不易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负罪感!自己一直以来所作、所想的都是如何利用她,让自己可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顺利的生存下来。
但自己却从未注意过她的感受,从未......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站在白色洋楼雨搭下的岳玲珑fù_nǚ,面目狰狞的龟田太郎,呲目欲裂的孙不易,以及那把朝龟田太郎后心激射而去的打刀。
一支银色的手里剑突兀的出现在这副定格的画面当中,刺破了原本画面里那让人心悸的宁静。这支忍者专用的银色菱形手里剑如同在暴风骤雨中疾驰的海燕,闪电一般的插在龟田太郎握枪的右手手腕上。
龟田太郎握枪的右手立时在那把手里剑的撞击下走了形,那支南部十四式手枪的枪口也随着握枪的右手而被抬高了一寸有余。
正所谓失之毫厘则谬之千里,那发南部十四式手枪中的子弹因此飞的不知去向,而雨搭下的众人自然全都毫发无损。
此时孙不易掷出的那把打刀正好赶到,锋利的刀刃毫无悬念的狠狠插进龟田太郎的后心,又从其前胸贯穿而出,龟田太郎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这发生在呼吸之间的变故,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孙不易吃惊的顺着那把银色手里剑来时的方向看去,井上贞子仍然像之前一般优雅的站在原地,只是那只掷出手里剑的右臂恰好刚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