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作战方向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刚打完了一场战役的美英jūn_duì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士兵们都累坏了,他们需要放松放松。比如罗恩麾下的小伙子们,在这一个星期里,几乎每人每天平均都要出击四次左右,最多的时候甚至一天的出击次数就达到了6次之多。即使是铁打的人,也会疲惫不已的。通常用来给飞行员们提神的咖啡、巧克力什么的都变得毫无作用了,如果战役再继续一段时间,罗恩觉得,除非给飞行员们用甲基苯丙胺,否则像这样的出动率是无论如何也维持不下去了的。
是的,陆军航空队的医药室里有不少的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后世人们说的冰毒。这种精神兴奋类的药物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出现的。一开始它并不是作为毒品出现的,而是用于提神清脑补充体力的药品。那时候很多跑长途的司机,还有准备考试的学生,都会在自己的药盒里准备一点甲基苯丙胺。套用一句罗恩前世的广告,那就是困了累了喝甲基苯丙胺。
即使在罗恩原来所在的时代里,甲基苯丙胺依旧是美国空军常用的提神类的药品。美国空军在伊拉克,在科索沃,在阿富汗都有过因为出动率太高,导致飞行员过度疲劳,而给飞行员使用这种药物的记录。这种药物能大大提高神经系统的兴奋度,提高飞行员的反应速度。但这东西除了成瘾之外,也还有其他要命的副作用,比如让人易怒,让人冲动,做事不过脑子之类的。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以及阿富汗战争中,美国空军都有过不少的误伤队友,以及误伤平民的记录。而这些不幸的后面,据说有一个原因就是飞行员使用了甲基苯丙胺,导致兴奋过度,没来得及看清楚下面,就把炸弹丢下去了。
考虑到现在的地空联络比起几十年后差得完全不可以道里计,罗恩觉得他要是允许自己的飞行员用那个东西,他们还真不知道会把炸弹都扔到谁的脑袋上去了呢。再加上担心一场战争打下来,自己的部队里冒出一大堆的瘾君子,所以罗恩一直是非常反对让飞行员用这种药物的。这种态度甚至一度都让军医们感到很奇怪。
好在现在,战事告一段落了,后面不管上面是打算夺取更多的港口,还是趁着德军兵力不足,挥戈东进,打穿齐格菲防线,都得先让士兵们休息放松一下。而在现在,世界上还有比巴黎更能让人放松的地方吗?于是,第21攻击机联队的将士们就得到了分批到巴黎去散散心的机会。
其实罗恩对这个时代的巴黎也是很感兴趣的。在上辈子的时候,他也来过法国,到过巴黎,不过那个时候,他因为繁重的交流任务,并没有多少时间好好游览一番。而且这一段时间的高强度作战同样也让罗恩很疲惫,他也需要出去散散心。
不过罗恩的腿伤还没好,现在虽然已经可以借助双拐走上几步,坐着轮椅去巴黎,似乎总有点怪怪的。
“将军,明天又有一批人要到巴黎去玩了,要不您也一起去玩玩?”斯科特对罗恩说。
“啊,”罗恩说,“我这样子,坐着轮椅去,太不方便了吧?”
“哦,将军,如果是要到瑞士去爬勃朗峰,那我会劝您现在还是别去了。可是巴黎只是一个大城市而已,又没有需要攀爬的悬崖峭壁,坐轮椅也很方便的。”
……
第二天一早,罗恩把部队丢给了刚从巴黎回来的波音顿,就和一群飞行员们一起坐上了一架c-47运输机,向巴黎飞去。
飞机在巴黎机场降落后,罗恩他们又换上了几辆威利斯吉普车,然后向着巴黎市区驶去。
和瑟堡不同,现在的巴黎几乎看不出任何战争的痕迹了。据早些时候到巴黎来散了散心的飞行员说,他们刚来的时候,巴黎的一些街道上还有没完全拆除的街垒。不过现在当罗恩他们到了巴黎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都没有了。
不过有一样倒是和那些先来的家伙们说的一样,那就是节日般的狂欢的气氛。大街上到处都是欢快的人群,每个人看到美军的吉普车都会向着他们招手,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姑娘们。
汽车很快接近了凯旋门。车在凯旋门旁边停了下来,飞行员们从车上跳了下来。嘻嘻哈哈的开始列队,打算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凯旋门拍一个合影。斯科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部莱卡3照相机——这东西可是斯科特用一把日本军刀从陆军地面部队的一位上尉手里换来的,在当年,这样小巧精致的相机可是很受人欢迎的战利品。他朝四面望了望,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的漂亮姑娘正好从这里经过,斯科特赶忙拦住她。
“小姐,能帮我们拍一个合影吗?”
“啊,好的。”那个漂亮姑娘似乎吃了一惊,她转过头,看到是一个美国兵,于是露出了笑容,说:“好的,先生,很乐意为你效劳。”
斯科特将焦距、光圈还有快门什么的都调好了,然后交给那个姑娘,说:“看到这个框子了吗,你拿着它,把我们都套进去,然后按一下快门就可以了。哦,对了,一点要先把镜头盖打开。”
斯科特跑回了自己的位置。那个姑娘端好了相机,给飞行员们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将相机交还给斯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