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彭晓珍飞奔出了老凤祥金店,顺手打上的士,直奔股市。
老凤祥金店的一位年轻的女销售人员望着彭晓珍那背影,长呼了口气,不爽地开口道:“这人别是疯子吧。”
“谁知道。一天三四趟的过来,每次只问价钱却从不买。我反而担心是过来踩点的。”一旁的年长一些的销售人员有些担心地皱了下眉头。虽说金店里各项防备措施都很到位,可这年头就怕不要命的。
“嗯嗯,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店里的客人不多。几乎所以的销售人员纷纷点头附和道。
别看彭晓珍平日里不怎么做事,可真的做起事来,还是相当地麻利。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将放在股市里的股票全部套了现,转到了银行卡里,并如数取了出来。乘着五一假期,彭晓珍带着沈璐瑶直奔老凤祥金店,千挑万选,最终选定了100g一根的千足金条。几乎花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问题金条别看体积不大,超级压分量。就那点子金条。差点没把沈璐瑶跟彭晓珍的手给拎断了。
实在太沉了。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母女俩中途换了两趟的士,在家附近绕了好几个圈,才偷偷摸摸地将所以的金条给搬回家。五一假期,沈璐瑶跟彭晓珍哪儿都没去玩。一直蹲守在家里。彭晓珍连最爱的麻将都丢弃在了一边,连着拒绝了好几位麻将搭子的邀请。
“不去了不去了。孩子不是马上要中考了么。我得在家帮孩子复习功课。”电话里,彭晓珍一边纠结着,一边如此对邀请自己去打麻将的搭子说道。
“拉倒吧,就你那点文化水平,还帮孩子温功课?”电话另一头,显然不太相信彭晓珍这番说辞。没办法。几十年的老邻居老朋友了,撅撅屁股就知道想干嘛了,有时候太熟了反而忽悠不了。
“真的不去了。”彭晓珍咬了咬牙,很是痛苦地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沈璐瑶见自家老娘如此坐立不安,便知道这是麻将瘾上来了,就笑道:“妈妈。要不你就跟葛阿姨一道打麻将呗。我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不行,不行。”彭晓珍连连摇头,虽说之前几年也不是没有将自家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她外出玩麻将。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且不说女儿再过一个多月就要中考了,要好好静下心来复习功课。最主要的。还有那么多金条存放在家里,若是有个万一……
算了,还是忍忍吧。
彭晓珍想到等回头黄金价钱涨上去了,统统卖掉,就能狠狠地赚上一笔。如此一来,等到了暑假,就能拿这件事赌自家老公的嘴,别以为只有他那外甥女会赚钱,他们的女儿也是很能干的。
想到此,彭晓珍就跟六月里连吃了两大碗冰镇绿豆汤般,从头痛快到了脚。连难忍的麻将瘾也算不上什么了。
沈璐瑶跟彭晓珍绝没想到,等过完了漫长的五一长假,这黄金价竟然会像吃了泻药一般,水库大泄洪,一泄到底,降到了历史最低价钱,每盎司277米元。每盎司约等于28.35克(只取小数点后两位),99年时人民币对米元汇率约8.28,也就是说那些个100g一根的金条现在只要8000多就够了。
这才短短几天,这钱就缩水了一大半。
沈璐瑶傻眼了,彭晓珍一口气没接上,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才苏醒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彭晓珍不知如何是好。跟自家老公沈川坦白,她可没这胆子。可若不坦白,这么一大笔亏空,她是绝对填不了的。其实有件事彭晓珍并不知道,这会儿黄金价钱确实跌了,而且还跌到了历史最低点儿。可有跌自然有涨,用不了多久,这价钱自然会再升上去。虽说彭晓珍母女俩购买时的价钱比较高,可对于几年后的价钱而言,已经便宜了。只可惜,彭晓珍母女俩等不及了,因为债主上门了!
也是彭晓珍心黑了点,跟周边的亲朋好友借了一大笔钱。结果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也不晓得谁泄了密,债主们纷纷上门讨说法。彭晓珍若能将这事告诉沈川舅舅,或许还有点转机,偏偏等整件事了了,彭晓珍也没敢告诉。甚至为了不让沈川舅舅知道,彭晓珍咬牙将那些个金条统统卖掉了。
这黄金价钱虽说比七号每盎司277米元高了一些,可还是涨得不多。如此里外里一折腾,非但没赚到钱,反而赔了个精光。最要命的事,这事依旧没能瞒过沈川舅舅,还没到暑假,沈川舅舅便知道了,气得沈川舅舅在电话里连着骂三字经。
同样是娶老婆,怎么他就那么倒霉,娶了个愚蠢到家的婆娘?出了事,也不晓得打个电话回来,什么意思啊?
顾芸初知道这事后,很是淡然地一笑。
“可能老舅你让舅妈没什么安全感吧。这些年除了对舅妈吼还是吼。或许老舅你得多跟舅妈沟通沟通?”
沈川舅舅沉思了很久,决定跟自家老婆彭晓珍好好谈一谈。要说沈川舅舅跟彭晓珍舅妈这关系,也确实得到了缓解。所以说,沟通,尤其是坦诚不公的沟通非常重要。只是没想到,大的关系稍稍缓解了,小的又捅了篓子,而且还是彻底撕破脸的那种。
ps: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