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沉思了片刻，追问道：“姐，你是不是最近没钱了？”

顾芸初点了点头，对团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最近花钱如瀑布，已经穷得铃铛都不响了，而且还欠着银行一屁股债。

初云建筑那边不仅结清了所有的已收进工地里的原材料款，还将那两幢商住楼土地使用费以及一建公司先前垫付的所有费用也给结清了。这么做二的很，何老当时也建议顾芸初别这么犯傻，可某妮子还是一脸肉痛地将钱给付了。其实这么做也有好处，原本位于华东珠宝城附近的这两幢商住楼，初云建设集团只是负责建造，最多完工后拿点辛苦费而已。现在么，自然是拥有了所有权，回头建造好了，就跟滨江公寓的房子一样，可以自主出售。

顾芸初确实没在建筑有关的公司里上过班，可顾妈妈有啊。顾妈妈前世时在建筑行当会计，起先在公家建筑公司里上班，之后下岗后又给私营老板打了好几年工，里面那些个内幕顾芸初在旁边也偷听了不少。

那些个稍有实力的房产商，哪个不是先弄到地皮，然后拿着地皮跟银行贷款造房子，材料款工人工资什么的付一半欠一半，（这还是好的，很多都只付三成，工资什么的拖欠好几年的都有。）然后等房子建好了卖掉后再还银行贷款。整个一空手套白狼的~所以能拿下地皮，贷的到款怎么都得有点背景。

这一点顾爸爸是不够的，最初几年，市领导还没换届，还会因为想让莫家回乡投资，稍稍给了点面子便宜顾爸爸。所以当年顾爸爸靠在一建下面，帮着建了不少房子，赚的不过是辛苦费。要说顾爸爸第一次自己全权做主开发房产，还是滨江公寓住宅小区。不过那也是托了顾芸初重生的福。地皮价钱便宜捡的漏。

现在……顾爸爸人不在了，一建原来的几位老总也退休回家了。谁比谁更笨么？顾芸初又不傻，支付给一建那么一大笔真金白银，怎么会不肉痛。这么一大笔钱押在那里。最起码两年内别想回笼。可又没办法。瞧着一建那态度，那两幢都已经建造了一半的商住楼，肯定还得再垫资下去。反正死活都要垫资，不如咬咬牙争取利益最大化，最起码不会再受制于人。垫了钱，出了力，回头还只是拿点辛苦费，举凡智商正常的都不会答应。

于是顾芸初口袋迅速瘪了一半。

没过几天，顾芸初又抽了风，将原计划准备在陆家嘴附近租层楼层当办公楼。结果改成购买。即便这99年的房价不如之后十几年那么夸张，即便sky公司账上支付了一半，顾芸初那口袋还是一下子瘪了。为了付清全款，那幢临江的高楼也抵押给了银行。

“其实……不用急着买办公楼的。”原本只是一句戏言，团团没想到他那老姐真的能咬牙下定决心。

“主要还是sky这份报告。让我下定决心。”顾芸初扬了扬手中那叠厚厚的纸。

根据顾芸初手中那份调查报告显示，当前sky杀毒软件国内市场约占一半份额，其中有八成用户选择收费服务，也就是说国内约四成的网民选择sky有偿服务。这个成绩可以说相当的不错。每月十块钱，包年一百块，其实这个价钱并不便宜。要知道这会儿平均工资才一千多而已。

其实能让顾芸初下定决心的，还是国外用户这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卫生巾国“死神降临”事件给闹的。国外选择sky有偿服务的用户量竟然比国内用户还要多，而且这个数据每天还以几何倍增的速度增加。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