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方相互猜疑,暗中算计的不亦乐乎地时候,混在商队之中的暗影队员终于分头返回了武都,并且将赵虎被抓的消息报告了贾诩。
继续略作分析,便一脸轻松地说道:“不管司马防是真醒还是假醒,赵虎皆无性命之忧,我们暂且按兵不动,静候成都方向司马家的消息。如果我推测的不错,五日之内,司马郎定会派人前来与我们交涉,以赵虎的性命相要挟,要求我们拿出解药。”
田丰说:“我们先抓了张翼,司马家后捕了赵虎,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以这两人相互交换比较公平,如果益州还要伸手问我们要解药,那就得拿出相应的筹码才行!”
贾诩点头笑道:“估计司马朗打着让益州军退兵的算盘做为医治司马防的筹码呢,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在这几天就把司马懿和张任赶出武都,让司马家的算盘落空,重新拿出能让我们心动的交换条件来!”
张绣提议说:“师傅已经到了上禄,现在是不是可以安排他与大师兄见上一面,让司马懿更加疑心?”
贾诩点头,说:“现在是火候了,你现在便拿上令师的亲笔信再跑一趟沮县,只要把信交到张任手中即可,至于他届时来不来已经无所谓了。”
于是张绣再次带着五百骑兵明目张胆地来到了沮县城下,抬手就是一箭,将一封箭尾包着书信的长箭射到了城头,然后对着守城的官兵喊道:“众人都看见啦!吾今日专门前来代师传信,邀请张廷辅将军三日之后前往西汉水畔一见,有要事相商!”
守城的官兵不知此信是计,只得硬着头皮从箭杆上取下密信,送往张任帐中。近来心情一直欠佳的张任,见手下送来了一封密信,还以为是司马懿派人送来的,也没多问,便伸手拿过来就拆开阅读,可是当他看到信的内容之后,便有些懵住了。
张任手中的信是童渊亲笔所书,信中并没有规劝徒弟弃暗投明的意思,只是提到听人说自己的两个徒弟如今在沙场之上成了对头,所以他内心十分担忧,特意赶到武都,希望能够调解大徒弟和二徒弟之间的矛盾,并约下了五天之后在西汉水畔见面的事情。
张任有些苦闷地感慨:“师傅,这回你可是在无心之下害苦了徒弟啊!我和二师弟之间各为其主,私下里并无仇怨,需要化解矛盾的是凉国和益州。你这一封信,却让徒弟十分地为难,去吧,会让司马懿对吾生疑;不去,则会让徒弟背负不恭不孝的恶名,当真苦也!”
就在张任还在苦闷要不要去见师傅的时候,从沮县悄悄出来了几个司马家的探子,急冲冲地向河池城方向而去,看情形似乎有重要情况向司马懿禀报。这几人出城走了不多远,便从一处山丘树林之中穿行,走着走着,忽然有一人从马背之上滚落下来,其余几人随后便听到密林之中有箭矢响起。
“不好,我们遭到伏击了!赶紧带着落马的弟兄改道分头行动!”几个司马家的死士于是赶紧分头行动,有人将落马的弟兄拽上马来,一溜烟地跑出去很远。
等到几个向司马懿报信的暗探赶到河池城时,竟然只剩下两个人没有受伤,其余的三个人则是中箭落马之后便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两人将张绣射箭传书的事情禀报了司马懿,并且将自己在路上遇到伏击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司马懿听探子说有三个手下如今中毒昏迷,心里头咯噔一下,立即问道:“昏迷的那三人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