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南皮城内放下探风的数十耳目算起,已经过去了八天,正当城内的大小头目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的时候,6续有一些耳目们趁着夜s-,顺着城上放下来的吊篮回到了城里。杨小m-o也在进程的耳目之中,而且他身旁还多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兄弟。
小m-o进得城内之后,立即趾高气扬起来,因为他是渠帅的小心腹,别人都不敢招惹于他。小m-o凭借自己那点小威信,将跟着自己的兄弟安置在了城内一处僻静的房内,然后去见渠帅。
“小m-o,你可看得真切?”屋内渠帅十分吃惊地问小m-o。
“我看得真切,乐成城已经被并州军拿下来了,张宝,哦不对,地公将军的一颗头颅被悬挂在城m-n口,和一排渠帅、小帅的头颅紧挨着,看得我十分害怕,于是赶紧回来向你报告。”小m-o装作十分恐惧的样子回答道。
“一路你还听到了什么风声?”渠帅又问。
“俺还听到乐成城内逃出来的一些兄弟说并州军这次火了,因为乐成黄巾的拼死抵抗,伤了不少兄弟,一怒之下便将四处造谣的大小头目全抓起来砍了头,和地公将军的挂成一排,以儆效尤。对于投降的黄巾军,人家也不再愿意迁往并州,而是直接赶出了乐成,任其自生自灭!”小m-o回答。
“唉,都是当初地公将军受人蛊hu-,非要编造很多没影的谣言吓唬手下兄弟,现如今大家不敢投降并州军,反倒成了死路一条……”渠帅有些苦闷地摇摇头。
“渠帅,俺一直当你是大哥,说句大实话,你可不许生气!”小m-o大着胆子说道。
“小m-o呀,俺也当你是自家弟弟,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有啥话你就直说吧,俺不生气。”渠帅安慰小m-o。
“其实也不见得是死路一条啊,别人不敢投靠并州军,咱为何不抢先一步,以示诚意,说不定以后还能ho;n个荣华富贵呢!我回来的时候,悄悄mo进并州军的大营旁边,偷听到不少冀州口音的士卒都在谈论将来镇北将军会当皇帝。你说他姓赵,要是当了皇帝,干的不也跟咱们是一样造反的事情吗?”小m-o跟着大牛呆了两天,口才竟然日益见长,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的。
被说得心中一动的渠帅盯着小m-o看了半天,才开口问小m-o:“小m-o,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投靠并州了?”
被渠帅这么一问,小m-o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掩饰,便豁出去说道:“渠帅,你猜的没错,我投靠并州了。要不是觉得你对我有恩,救过我的命,我现在也不会回来劝说于你。你们平时告诉我们的那些话都是瞎编的,并州军根本不吃人r-u,人家吃的是牛r-u和羊r-u,也不挖人眼、不剜人心,煮的全是侵掠我们汉人的鲜卑狗头!”
“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掩饰了。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让俺当个吃里扒外的人,俺对不住人公将军啊!”渠帅有些为难地说道。
“渠帅,如果你想对得住人公将军,那你就得带着手下兄弟跟并州军死战到底,兄弟们明明有一条活路,只因为你一人之si,全都得陪葬,你对得起兄弟们吗?”小m-o不知哪里来了胆气,也可能是自己此前来时,已经定下来的并州身份给他壮了胆吧,竟然有些生气地指责渠帅。
被小m-o一句话问倒的渠帅不再言语,过了半响沉声说:“好吧,为了手下的兄弟们,我愿意投靠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