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似乎很是漫长,在唐昱上眼皮和下眼皮来回打架之中,放学铃声终于姗姗来迟,这一天可以说是唐昱开学至今最认真的一天,昨晚唐天鸿那似乎是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唐昱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应付了,也要适当的学一点。
高中课程,怎么说唐昱都在上一世经历过了一次,语文、英语、数学唐昱基本上不用太怎么学,即使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沉淀,这三门课程唐昱却没有忘却多少,特别是英语,唐昱的英语水平,恐怕都可以给英语老师当老师了。
唯一让唐昱郁闷的就是政治历史生物等这些副科,化学和物理还能回忆***什么,但政治历史生物这些靠死记硬背的学科,唐昱是一拿起课本就打怵,哎,只有慢慢地适应了。
放学后,唐昱直接打车来到百聆,也就是原恒达的厂址。
唐昱一进百聆的办公室便看到陶业骅的那张笑脸,陶业骅身穿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脚下是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一身标准的正装,此时的陶业骅正笑着和周晓虹说着什么,听见声音,看到唐昱走进来,笑着点了点头,“小昱啊,这次百聆的这个活动举办的真不错啊,给咱们区里很长脸啊。”
唐昱笑了笑,“这可和我没多大关系,一切都是周姐安排的,我也就平时来玩玩。”
“呵呵,小昱啊,你可谦虚了啊。”话虽如此说,但陶业骅也没有再夸唐昱,在他的想法中,这个大学生资助的活动也不可能有唐昱的影子。
在他的想法中,唐昱虽然在有些方面的确比平常同龄人成熟,但资助大学生这个如此有建设性的想法,多半不会是唐昱提出来的,他刚刚之所以如此说,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陶业骅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周晓虹,“周经理,我提今天受到你们资助的那七个大学生谢谢你们,你们现在可是在塑造国家的栋梁啊,他们将来获得的成绩,你们有很大的功劳啊。”
与前几个月相比,现在的陶业骅明显已经老练了很多,官场上的套话信手拈来,恐怕这几个月,陶业骅在凤城区的地位混得不错。
也正如唐昱所猜的那样,陶业骅在凤城区岂止用混得不错就可以形容的。
当初因为小语馨和沈芸失足在凤城区的中山公园落水事件,陶业骅险些被人从区长的位子上掀下去,还好唐昱适时的出现,帮了他一把,让宋宛如将原百聆厂收购了过来。
原百聆厂是凤城区的一大包袱,宋宛如收购过来,也就间接的说明了沈睿鸿已经不打算追究中山公园的落水事件了,这个隐晦的表态,让原先那些打算对陶业骅落井下石的人没有了砸石头的借口,这才使得陶业骅得以喘息。
之后经过严打,陶业骅对苏幕儒的投靠,再次巩固了陶业骅在区里的地位。
而百聆的这次资助活动,又让陶业骅露一次脸,你说他能不高兴么。
凤城区区委***陈和森陈大嗓门已经五十多了,已经快到退下去的年龄了,如果以之前陶业骅在区里的地位,陈和森兴许还可以连任一届的区委***,不过看现在陶业骅的强势,别说连任了,这一届平安结束就是万幸了,毫无疑问,在陈和森下去后,区委***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陶业骅的头上。
“陶区长,晚上我们有个庆祝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是不是可以赏个脸啊。”随便寒暄了几句,陶业骅起身要走,周晓虹站起身说道。
“多谢周经理的招待了,不过区里头这段时间太忙了,是在腾不出时间啊,等有时间,有时间我一定赏脸,今天恐怕不行啊,实在不好意思。”这种商业性质的酒宴,陶业骅是不会参见的,而且因为百聆之前和区里边的关系,他的身份也不大适合出现,周晓虹也不过是提一口罢了,也不是真的要让他去参加。
“哎,那好吧,有时间我再请陶区长喝酒,既然今天陶区长这么忙,我也就不强求了。”周晓虹脸上很自然的泛出失望的神色,起身要送陶业骅出门。
“周经理不用送了。”陶业骅向周晓虹点了点头,回身拍了拍唐昱的肩膀,“小昱啊,真羡慕唐秘书长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啊,哈哈哈。”陶业骅半开玩笑的说道,这话有真有假,说是羡慕唐天鸿有一个好儿子,倒不如说羡慕唐天鸿有一个可以和省长搭上关系的好儿子。
周晓虹和唐昱目送着陶业骅离开,陶业骅说是不让他们送,但可不能真的不送啊。
“咦,怎么不见李小兵呢?她今天露脸了吧。呵呵。”陶业骅离开后,唐昱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李小兵,不由得疑惑的出声问道。
“今天可是把她累坏了,活动刚结束,她就回家歇着了。”
今天资助七个贫困大学生,而且唐昱曾经吩咐过,这种露脸的事情交给李小兵,所以说今天李小兵前前后后跑了七个地方,还要应付学生家长,还要应付媒体,还要应付陶业骅,也是够累的。
其实本来捐助的人应该更多的,只不过这会儿已经九月份,不少的大学都开学了,所以暂时就只有这七名了,不过以后想必会多起来的,只不过百聆第一年尝到了甜头,第二年自然会有别的企业效仿。不过能推动一个慈善事业的发展,这种事情唐昱还是很乐意做的。
“哦,对了,这几天小兵似乎有什么事情找你,但是一直照不到你的面,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吧。”周晓虹突然说道。
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唐昱继续说道,“周姐,今天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家了啊。”
“你不参加今晚的庆祝会了啊?”
“不了,今天留的作业多,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呢。”
汗,唐昱自从上学后,书包里面就没有几本书,那有什么作业可写,这只是他胡乱找的借口罢了,对于酒宴的那种场合,即使前世经历了无数次,但却依旧不太喜欢,更何况这并不符合唐昱低调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