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昱,海南省是六百万的人口?不是你记错了吧,一个省,怎么会就这么点人口。”
唐天鸿接上话,“不会错的,具体应该是650万左右,我在政府那边工作,对数字类的东西比较敏感,年前国家刚刚统计的数据,650万上下,不会错的。海南是88年才从广东省独立出去的,原先的人更少,这两年才多了起来。”
唐昱记得更加清楚些,真实的数据是655.8万人。对于这件令二叔几乎万劫不复的事情,他记忆深刻无比,每一个数字都记得很清晰。
听大哥确认了人口数字,唐天浩头上汗迹更多了,唐昱却不管他,“不晓得老爸和二叔有没有看过年初朱副总理视察海南和北海时候的新闻,我记得那里边朱延山副总理曾经说过一句话,大致是说海南比不得他曾经工作的申沪市,城市建设要量力而行,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矛头直指海南和北海的楼市,这岂不是中央对海南和北海非正常火爆的楼市的态度?中央不是没有态度,而是很多人没有认识到,或者不愿意认识到罢了。等到中央真的让海南楼市硬着陆,那你们这些开发商的末日就到了。”
话说到这里,无论是唐天鸿还是唐天浩都重视起来,虽然他们不知道一直在东陵的唐昱如何对海南的事情似乎比唐天浩还要熟悉,不过无疑,他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句句直指问题的核心,层层剖析。唐天鸿这个曾经的经济学硕士,把唐昱的话从前到后联系起来,不难发现,海南的楼市确实存在泡沫,而是是严重的泡沫,也能明白他儿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小昱说的朱延山副总理视察海南和北海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不过具体的这些话却没有印象,隐约记得最后似乎对视察的结果不是很满意,回头找找党报,应该能找到。”
“二叔,其实你们现在在海南玩的就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不过你们手里传的是地皮不是花罢了。这花,迟早有一天会烂在最后一个玩家的手的手里边传不出去,而这一天,只要看朱副总理近期的讲话就知道,不远了,说不定是今天,说不定就是明天。楼市的泡沫到了这种地步,人均住房面积是北京市的好几倍之多,这种泡沫,简直是一戳就破。国家只要稍微收紧银根控制信贷总规模,那就是对你们这些开发商的釜底抽薪,毫无反抗的余地,到时候,有你们这些开发商受的。”
唐天浩越听心里边越不是滋味,额头上的汗水越见增多,倒是没想到,向来只知道学习的大哥家的小子,能看出这么多的东西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数据,看了看唐昱,又转头看了看大哥唐天鸿,“大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