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源想到可能是什么令牌,低头对梅栎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支令牌好像是用来号令梅家船队的。”
“梅家船队不是一直用金蟾来号令的吗?”梅栎清也低声回道。
“在下只是听说梅家船队最近几年开始启用红色令牌替代金蟾发号施令,具体情形在下还没有去查。如果梅大小姐需要具体情况的话,在下这就去查。”
邹源虽一直留心梅家,但梅家的秘辛他不好主动去查,引起梅家或者其他几大世家注意,那如意阁行动可就不方便了。
“那就有劳邹阁主了。”梅栎清感觉到令牌是一个变数,她一定要查清楚。
“梅大小姐客气了。”邹源回答道。
雅和给她的金蟾是从哪里来的?采青给她的吗?采青是不是从父亲那里拿到的?
梅栎清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的父亲居然玩起了这种把戏。按理来说祖母应该知情,为什么不制止父亲?祖母难道支持父亲的举动?
令牌换金蟾,所以祖母才那么轻易地把金蟾给了她?
梅家这潭水比她想的还深。她利用高家做局拿金蟾,还碰巧帮梅家解决了一部分麻烦。梅栎清想到这里,就像吞了一个活苍蝇。
邹源大概想到了梅栎清在想什么,冒着危险去做的局,没想到还给敌人做了嫁衣,换做是他,脸色也不会好。
梅栎清要问的也差不多了,便对邹源说:“劳烦邹阁主看好采青、雪丹两人,特别是采青,过几天后我会再来。”
邹源点点头:“好,在下会看好这两个人,一定万无一失。”
而高家这边也比较热闹。
高家三老爷正手捧茶壶,哼着小曲儿,满不惬意:“那小妮子投降了?她要早早投靠本老爷,哪儿会有这些苦头吃,还让梅家那两个小姑娘踩在头上。”
高家三老爷的钱总管回道:“梅三小姐答应老爷的事情了。梅家那里,老爷要不要再给她打点打点?”
“还要打点什么啊?”高家三老爷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用了一包伏生散还不够,她还要本老爷做什么?
梅家那大妮子先是请动了高家三请五请都请不到的南焦焦渥丹先生给她治病,如今又被父亲、皇上看上了,我再去动她,不是找死吗?梅家现在可是一个臭泥潭子,你少让本老爷掺和进去。
晋王爷和梅家那大妮子的账以后再算,谅他们也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老爷说的极是。”钱管家恭敬地说道:“梅家三小姐被禁足,正是个换人的好时候。老奴向您请示,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把人送到高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