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清你怎么敢?我这里有的人为我作证,是你放的火。”
“雅和女官怎么证明?用高家的这些人吗?”梅栎清早就算准了雅和来堵她,也只敢用高家的人。奴才听主子的话办事,谁会信奴才的话?除了在场的高家人,谁也不能证明她晚上来过城隍庙的狭道。
雅云以为自己吃亏吃够了,没想到梅栎清又阴了她一手。
在雅云理着思绪的时候,梅栎清一手劈开雅云的手,和阿柯施展轻功离去:“雅云女官请转告你们主子,好戏还在后头。”
这时城隍庙的火惊动了整个京城。
“季将军,你看那火的方向是不是城隍庙?”皇上谢博翰问站在他身旁的金吾卫季将军道。
季绍辉将军是在皇上谢博翰手里提拔上来的,对谢博翰忠心不二。能坐在金吾卫将军这个位子上的人,也有他过人之处。
“回皇上的话,是城隍庙的方向。”
“听说梅家大小姐称呼季将军为叔叔?”皇上谢博翰看似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确认季绍辉将军冷汗冒了出来。
“以前卑职和梅大小姐的父亲有过往来,自从到了金吾卫当差,卑职就没有再和梅家来往过。”季绍辉斟酌着回答道。
“季将军在皇宫之内看城隍庙大火,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谢博翰没有说什么。竟然问看火有没有“一番滋味”?
季绍辉实在理解不了皇上前言不搭后语的想要说什么。
“季将军你说朕是不是错过了一匹野马?”谢博翰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前朕以为用‘容姿秀丽,举止得体’形容的都是些朽木,没想到还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真真是有趣。”
“皇上…”
“还是王弟的眼神好,早就看好了这匹野马。”谢博翰看着远处燃起的大火,眼底似乎也沾染了火焰:“野马还没有被驯服,能者居之。”
季绍辉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朕看你也是块朽木。”谢博翰见身旁支支吾吾的季绍辉十分扫兴:“你退下吧。”
季绍辉赶忙行了礼,由赵公公领着快步离开。
谢博翰独自一人留在城墙上条文那片越烧越旺的大火,心情十分愉悦。能在他手上漏掉的野马,该怎么驯服呢?
梅栎清早把梅栎桐送回了梅家,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后续的事情处理起来也顺当很多。
“梅家大小姐你怎么都算着了?小红真心佩服你。”跟了梅栎清一天的小红正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梅栎清。
梅栎清笑了笑:“小红姑娘别笑话栎清了,现在怎么回到梅家才是要紧的。”
自从城隍庙燃起了大火,京城内就开了门禁。高家的人肯定要来梅府搜查,如果她天亮之前没有回去,高家的人就可以一口咬定是她放的火,那时候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卿卿你怎么去了城隍庙,城隍庙的大火…听这位小红姑娘说的话,和你有关?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儿?”马车上另外一位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