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焦焦渥丹。”梅仲梁失声喊了出来:“焦先生来梅家了?”
“来过又走了,回远鹤楼了。”
“怎么不留下焦先生再住会儿呢?”梅仲梁觉得甚是可惜。
“那得要看卿卿的了。”梅仲机叹道。果然姑娘没有养在他身边,就不会听他的了吗?让她去求焦先生还推三阻四的。她也不想想,没有他这个尚书仆射做父亲,她以后怎么在婆家抬得起头来。
梅仲梁也打定了主意:“大哥就算想找焦先生也来不及了,朝堂上的事情焦先生也管不着。现在这个档口儿,快刀斩乱麻,越快越好啊。”
“二弟的意思是?”
梅仲梁凑到梅仲机耳朵边说:“今儿个咱们晚上交换了信物,过几天就合八字,咱们把下一辈的事情先定下来,一切都好说。”
梅仲樟对梅仲梁这番鬼鬼祟祟的动作有了疑问:“二哥,你和大哥说什么呢?”
“我刚刚和大哥说,船队的事情先放一边,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小弟你多心了。”
“大哥是这样吗?”梅仲樟不是不信二哥,但总觉得二哥近些年来越发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有点琢磨不透。
“当然是这样,自家兄弟还说假话骗你不成?”梅仲机不悦道:“二弟就按你说的话办,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梅仲梁笑道:“是,大哥,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保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保证的是什么事情,梅仲梁和梅仲机心知肚明。
梅仲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一个做小弟的,也不方便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唯愿两个哥哥做的是为梅家着想的事情。
事情谈完了,三人按之前约定好的朝浮翠阁的方向走去,探望梅栎清的伤势。
而谢博宇这边,也即将有大事临头。
皇上谢博翰把娴太妃王环、晋王谢博宇叫到了太后的景仁宫里。
娴太妃、晋王爷行过礼以后,皇上对他们说:“太妃、王弟来了,快坐。”
看谢博翰的样子已经到了一会儿,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半盏。
“皇上今儿个叫我们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娴太妃也不和皇上见外,眼睛却是看着太后的。
“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太后王珊靠在卧榻上坐着。
“什么好事儿啊?妹妹我没有听姐姐说过呢。”娴太妃警觉了起来,太后的样子就像回到了先帝在世的时候,让她觉得胆战心惊的。
“妹妹莫怕,哀家说的肯定是好事儿。”太后没有卖关子:“哀家和皇帝要给晋王爷说一门亲事,妹妹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儿?过两年你就可以抱孙子了,不用羡慕哀家有阿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