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是肯的,小皇子还没长大,娘娘如今处境那么艰难,就算是娘娘放雅云出宫,雅云实在是离不开。”
雅云语气平常,好像说的是再小不过的事情:“雅云正想着多陪娘娘几年,娘娘倒先开口了,免了雅云左思右想,不知道怎么和娘娘您说呢。”
“本宫还说雅和嘴甜,你比她嘴还甜。”高尔昭笑了起来:“你说话总说在点子上,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让人觉得敞亮吧,还觉得甜滋滋的。雅和能做到你半分,本宫就不为她操心了。”
“娘娘太抬举奴婢了,奴婢怎么当得?只要雅和肯,奴婢教她不会有半分藏私。”雅云淡淡地笑道,接下来说起了正事:“太后那里今儿个奴婢也送了礼去,娘娘看看这份单子怎么样?”
“你不说,本宫还忘了。”高尔昭深吸了一口气:“难得回高家一趟,阿迁玩得开心,本宫也有些乐不思蜀了,幸亏有你在这方面打理着。”
高尔昭细细琢磨了半晌,单子里面物件齐全,样式独特,寓意也好,高尔昭十分满意,也有一事不明:“这份单子不错,你是以什么名头送过去的?”
“前儿个是高太尉的七十大寿,奴婢借着高太尉的名头送去的。”
“那不会和高家那份礼冲了?”高尔昭担心的是这个。
“奴婢特意和高家那边的人核对过了,礼各有各的好,娘娘这边送的还要更重几分。”
高尔昭点点头:“那景仁宫那边没有说什么?”
“景仁宫那边把两份礼都收下了,太后身边的冯嬷嬷直夸您孝顺。太后病了没有去成千鹤宴,高家还想着太后呢。”雅云点到为止。
“嘶。”高尔昭捏了捏眉头:“太后病体可否安康了?”
“太医那边传来话说,用药一如既往,只是换了个方子。”
太后一直用的是温和益气的药,如果用药一如既往,那就是…
哼,太后就算不喜高家,也不用那么明显吧?皇上去了千鹤宴,唯独渤海王家出身的太后与娴太妃没有去,这不是明晃晃打高家的脸吗?
还称身体有恙,太后瞧着身体比她还硬朗,找这样的借口不怕把自己咒死?
生气归生气,这些话高尔昭只敢闷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半分。
近些年来,渤海王家的野心越来越大,已经不局限于仕林樗质,宦海萍踪,居然想把手伸到jūn_duì里面来,这可犯了大忌。
高尔昭料到君心,一向安分的她才请皇上出席自己父亲的七十大寿,一则体现皇上爱民如子,二则表示皇上对高太尉的敬重,对高家的看重,三则敲打敲打越来越猖狂的渤海王氏。
“等会儿阿迁睡醒了,本宫带着阿迁去探望太后。”高尔昭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