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耽误那么久,怎么回到梅府的?听说你好像没有被罚多重,这个事情就过去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梅栎清也十分想知道。
梅栎清与朱彤在黑暗中看不见此时此刻石青古怪的表情。
“是,是如意阁阁主的手下送我回来的,顺便给了倒夜香的管事五两银子,那管事的就罚我第二天多做一半的活计,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说到底,还是银子好使。
倒夜香的管事干最重的活儿,却地位最低,收入最少。一个月能有九钱银子算好的了。阿柯一口气给了那管事的五两银子,那管事恨不得把石青供起来,巴不得石青天天出去,那他会有更多的银子。
石青的答案对梅栎清来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答案。
梅栎清此时没有多想,接着问石青:“那你与如意阁阁主邹源第二次见面如何?”
如果不是小姐问起,石青想选择性遗忘她与如意阁阁主邹源的第二次见面。
若说石青与如意阁阁主邹源的第一次见面,他身上宽大的白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那第二次见面,邹源就把自己穿成了一坨金子。
石青见到的时候,眼睛都绿了,让她想起那金光闪闪的如意阁。
石青如今对另一种“黄金”早已厌烦透顶,眼前这坨移动金子更是俗不可耐。
而邹源见石青看呆了,还以为她甚是满意自己身上的穿着,难以移开眼睛,不忍错过他这个人间最闪亮的星星。
阿柯看得自家阁主穿来了“镇阁宝衣”,觉得自家阁主已经胜券在握,哪儿有咱们阁主拿不下来的姑娘。
仿佛间好像那件“镇阁宝衣”穿在了阿柯自己身上,阿柯全身上下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阿柯趁着间隙附耳对石青说道:“石青姑娘,咱阁主身上那件可是纯金打造,绝不掺任何杂质的金丝衣。”
石青觉得阿柯夸大其词。
石青听说过用金丝制成过衣服,穿在身上那得多沉啊?看邹源表情轻松,没准就是镀金的。
“姑娘您到了啊,快请坐。”
自于石青第一次见面后的几日内,邹源都在琢磨一个问题,他今天无论如何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石青见邹源摆出最“温文尔雅”的姿态来和自己谈话,石青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又不好言明:
“邹阁主您太客气了,咱们之间也算认识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邹源往前挪了一步,脸上晒起了癖癖的笑容:“石青姑娘你说不用那么‘客气’啊,那咱们就‘随便’点。”
石青一听邹源就是故意的,她的鸡皮疙瘩已经快蔓延到脖子了,赶忙推脱道:
“那咱们还是客气点,客气点。”
总比不知道这坨移动金子接下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好。
“那石青姑娘到底是要我‘随便点’呢,还是‘客气点’呢?”
石青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打过去:“你还有完没完?”
邹源抓住石青毫不留情打过来的手说道:
“我终于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