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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一行人由于拖着虞允文的老父亲上路,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原本他们还用两天就能赶到的楚州,最后竟走了六天。
对此牛通和一些背嵬军士兵颇有微词。但岳云却是再三叮嘱他们不得对虞允文父子无礼,否则一定重重责罚!开玩笑,好不容易才结交上的牛人,怎么可以看着他从自己眼前溜走。
这一路上,虞允文也在反复思索岳云的一番话,其实他心中已是有些意动,但却总觉得如此一来,就违背了自己在母亲临终前发的誓言,内心总觉得有些耽耽于怀。
他暗自忖道,这岳公子文武双全,不但武功盖世,口才也甚是了得,倒是一个厉害人物。跟着他似乎也不错,不过自己已在母亲临终时发誓,怎可违背誓言呢?他心中还是有些纠结。[]惊宋17
唉,还是等父亲病好些再说吧!虞允文思索了很久,最后只作出了这样一个不是决定的决定。
就在虞允文心中为是否出仕烦恼不已时,楚州城却终于到了。
望着这高大的城墙和迎风飘扬的“韩”字旌旗,岳云等一行人都『露』出了一阵轻松的微笑,连续十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再是精锐部队也有些吃不消了。众人纵马到了城门口,正准备入城之时,却被两名无精打采的士兵拦住了。
“我们是行营后护军岳元帅的部下,在下是岳元帅的长子岳云,有要事和韩元帅商量!”岳云对守城的士兵说道。
他此时也十分诧异,楚州北面就是淮河,过了淮河就是金军的占领区了。这种处于最前线的城池,何以城门口的兵丁才两人,而且看上去还无精打采的样子。难道大宋除了自己所在的岳家军外,其他将领的jūn_duì都是如此差劲吗?
一听是岳家军的人来了,那士兵勉强提起了精神,验过岳云带的公函文书后,他依旧还是两眼无神地说道:“既是岳少将军到了,便请随小人来吧!”
岳云一行人满腹孤疑地跟着这士兵进了城。
不过他们一进城后,就吓了一大跳:只见沿途的街道两旁到处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个个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其中既有士兵,也有百姓,似乎都身患重病。
而在他们身边则不时有些满头大汗的兵士和衙役来回奔走,有的抬着担架,有的拿着『药』草,正把那些躺在在路边的病人抬上担架送走。不少民居门口更有一些百姓长跪在地上,手中拿着几柱香,似乎在乞求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岳云不禁暗暗心惊,那虞允文更是急切地向那引路的士兵问道:“这位军爷,楚州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闹瘟疫了?”
“是啊!前天才开始的!来得太突然了!城中大半人都病倒了,小人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没有得病,但现在城中人手短缺,我都连续在西门站了两天岗了!”那士兵一脸疲倦地答道。
岳云一听,大惊失『色』,差点就想立刻调头回去了。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原本还想来楚州找韩世忠借粮,却没想到楚州居然会闹瘟疫。自己这些人在这瘟疫横行的城里,可别也染上一身疫病了。现在医学又不发达,得了疫病估计是死的多活的少。
就在岳云在盘算回不回去时,迎面却走过来一骑着一匹青『色』马,身披黑衣黑甲的少年将军,年岁看上去和岳云差不多大,相貌亦颇为英俊。
他虽然也是一脸忧愁,眼圈还是黑黑的,但一看到岳云等人,却立刻惊喜地大叫道:“岳大哥,你怎么到楚州来了?”
岳云一见这小将,先是愣了一下,他还在琢磨这是谁呢。但旋即身边的关铃却抢先说道:“韩少将军,我们是来找韩元帅有要事商议的。”
韩少将军?难道是韩世忠的儿子韩彦直?
岳云想起来楚州之前,岳雷曾给他说过,由于岳飞和韩世忠关系甚好,所以他们兄弟二人和韩彦直的交情也很不错。
“唉,岳大哥,本来我是想和你再切蹉一下枪法的,不过现在城中正闹瘟疫!如果你没什么紧要事情的话,就还是快点回去吧!彦直这次真的不能留你多玩几天了!”韩彦直叹了一口气,正『色』道。[]惊宋17
“彦直,我这次可是有紧要事找韩伯父,不知伯父可在府上?”岳云连忙问道。既然已经见到韩彦直了,不去拜会一下韩世忠就跑了,也显得太不够意思了。
韩彦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我爹在!正在为城中闹瘟疫的事发愁呢!不过还好,我们韩府还没有人染上瘟疫……”
顿了一下后,韩彦直方一脸忧『色』地说道:“岳大哥,那你就来吧,不过你们完事之后,还是尽早离开吧!这瘟疫可着实让人担心,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我都想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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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城的元帅府内,一名年约五旬的长者,正气急败坏地在房中大厅内踱着方步,显然心中焦急不已。
他穿着一件红『色』皂衣,头发已是斑白,一脸焦躁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