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朝过后,左权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他的夫郎急忙迎上来:“怎么样?离洵有没有答应让你去北疆?”
左权沉默地点点头。
左夫郎满意地笑了:“看来我们的情报是正确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令北狄闻风丧胆的林瑞,也抵挡不了!吴子语啊吴子语,真是谢谢你。”
左权烦躁地开口:“这么早高兴干什么?林瑞是打算辞官不去战场,可是皇上又没同意。”
“什么?离洵没同意?”左夫郎皱眉,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他已经同意有你代替林瑞去战场了吗?”
“是同意我去战场,而不是同意我代替林瑞!”
左夫郎一把抓住他:“到底怎么回事?”
左权只得不耐烦地把今天在朝堂之上的事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左夫郎摸着下巴细细思考了一番,耐人寻味一笑:“这样才对。”
左权大怒:“这还对?你搞清楚,现在大权在握的还是林瑞,等他到了北疆,一切都晚了!”
“稍安勿躁!你不觉得这才是离洵的正常反应吗?原本我还怀疑林瑞是离洵暗地里召回来的,扫墓一说纯属借口,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扫墓未必是借口。”
左权不敢大意:“你会不会想错了?也许我们做的事情早已经被察觉了,所以皇上要下个套等我们往里钻?”
左夫郎摆摆手:“不会。离洵这么狡猾,若是早就怀疑了,一定不会让林瑞以这么滥的借口回来,他大可以悄悄传书林瑞,让林瑞从周县直接去北疆,打北狄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就算没有发现,叫林瑞回来也是多此一举啊?”
“所以我猜测,离洵确实有让林瑞从周县直接去北疆的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将命令送达,林瑞就因为要给吴太师扫墓被吴子语带来了京城。所以林瑞第一天上朝,离洵才会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在疑惑林瑞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左权还是放心不下,又问:“皇上和七王爷都曾先后召见过林瑞和吴子语,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左夫郎道:“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离征主要是为了召见吴子语,林瑞是顺带,他的目的你也知道,就是为了要回自己的儿子,为此还把自己的宠侍送到了官府,拿他做人情。而离洵召见他们,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那天在场的人除了离洵林瑞和吴子语,还有荆如,他们四个的关系,可真是一言难尽啊!,那天他们走的时候,有人看见吴子语和荆如脸色都不怎么好,荆如还不顾离洵在场,威胁吴子语安分一点,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有他们两个在旁边搅和,我就不信离洵和林瑞还能心无旁骛的排兵布阵!”
左权暗暗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现在怎么才能让皇上放弃让林瑞去战场的打算呢?”
左夫郎想着刚刚传来的情报,邪魅一笑:“这个就不用我们出手了,明□□堂上,一定有一处好戏,你可要好好欣赏。鹬蚌相争,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哦?”
“你且往下看!”左夫郎故作高深,“离洵啊离洵,为帝为王者,当绝七情,灭六欲,方可一统天下。我倒要看看,你是选择江山,还是美人。”
在左权和左夫郎交流的时候,离洵他们当然也没闲着。
“怎么样?”荆如问道。
离洵笑着回答:“鱼上钩了。”
林瑞道:“我倒是没料到居然是他!”
李丞相言:“人不可貌相。只是他终究还是急了些,也狂妄了些。”
吴子语问:“那他背后的,到底是不是北狄?”
离洵淡淡开口:“怕只拍,狼子野心的不只一个。”
荆如诧异:“皇上,难道你怀疑,北狄和人联手?”
“北疆若失守,得益的绝不止北狄。”
林瑞道:“皇上,我怀疑奸细一事,恐怕不是北狄所为。”
“哦?说来听听。”
“据我所知,北狄这场疫症,最初起源于塔什干,这个地方和西戎接壤,没道理北狄瘟疫横行,而西戎却什么事都没有。我与北狄打了十年交道,这十年期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瘟疫这种事。如今瘟疫起源塔什干,接壤的两个国家,一个尸横遍野,一个安稳无事,皇上,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李丞相附和:“皇上,林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会不会是西戎妄想挑起两国纷争,坐收渔利?”
离洵道:“不管是哪种可能,当前我们要做的都是暗度陈仓,让敌人为我所用。只要他们把子齐被撤职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我们就收网。阿语,明天就看你的了。”
吴子语自信满满:“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