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恨恨道:“我也不知道,姜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得非常厉害,而且……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
“还有这事?”张岩吃了一惊。
张全凄惨道:“爹,那姜禹太过狠辣,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张全自幼丧母,一直以来张岩都觉得愧对张全,所以一向对他非常宠爱,无论此事是谁对谁错,亲生儿子的手都被打断了,张岩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冷冷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讨个公道,我们现在就去周家。”
张全大喜,跟随张岩走了出去,中途,张全又叫上吴大肩和李二驴两家人,这两家的父亲见到儿子浑身是伤,也是勃然大怒,跟着张岩父子要去讨个公道。
之后张岩又另外叫了七八人,他身为村中的猎头,人脉极广,结下了不少好友,大家听说猎头的儿子被打断了手,也是纷纷叫嚷着要叫周家好看,于是一行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向周家兴师问罪去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路上不少村民都看到了,一问才知道缘由,好奇下都跟了上去,想要看个热闹,期间不免议论纷纷:
“嘿嘿,又是那个祸星姜禹惹出来的好事,我就说嘛,周家以前就该让姜禹自生自灭去,非要发什么善心抚养他,这才接二连三的招来祸事。”
“哼,这也是周家自找的,以前我们要赶走姜禹,可那个周长山却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不听劝告,这才糟了报应。”
“这姜禹也真是,惹谁不好去惹张岩,这下周家要倒霉了。”
“就是,我可听说不久前,张岩在山里一人一斧,单独猎杀了一头五百多斤重的野猪,而张岩护犊子是出名的,姜禹打断他儿子的手,这次肯定要惨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大家都不喜欢姜禹。
等到了周家的时候,已经引来了七八十号人围观。
张岩站在周家门口,气势十足,一声大喝:“姜禹,给我滚出来!”
里面的周豆豆和周祥瑞被惊动,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周豆豆看到张全、吴大肩和李二驴的时候,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张岩目光如电,喝道:“姜禹呢,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看到那么多人,周豆豆小脸微微发白,强作镇定道:“我哥哥他不在。”
一旁的张全神色狰狞,栽赃陷害道:“你哥哥抢了我们的灵芝,还把我们三人打伤,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他一定躲在屋里,快让他滚出来。”
周豆豆气急:“你无耻,分明是你们抢我的灵芝,我哥哥才动手教训你们的。”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张全三个人的品行,周豆豆说的话多半是真的,不过就算这样也没人会为周家出头。
张岩冷哼一声,就算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他也要姜禹付出代价,道:“姜禹究竟在不在里面,我们自己进去看。”
说着,张岩就要强闯进去。
但就在这时,周祥瑞拿起一根木棒,对着众人挥来挥去,连连惊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个老人的情况看起来有些异常,眼睛通红,身子微微发抖,脸上带着一种惊惧之色。
在这一刻,这个脑袋受伤而变傻的老人,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天:周长山重伤瘫痪,无数人趁机涌上周家,要将姜禹赶走……
周祥瑞想起了十年前的绝望,想起了当时几乎让他崩溃的一天,那个时候,他挡在周家门口,苍老的身影面对的仿佛是山岳般的压力……
他神智混乱,头越来越痛,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木棍。
张岩一把夺过木棍,身旁有人上前擒住周祥瑞和周豆豆,随即张岩带着几人气焰嚣张地走进了周家。
周豆豆看着这一幕,脸色愤怒,心里默默道:等哥哥回来了,你们都会后悔的!
走进周家,张岩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发现姜禹,看着躺在床上的周长山,冷冷道:“说吧,姜禹躲到哪里去了?”
周长山冷笑:“好大的威风,小的没用被打了,就找老的来撑腰!”
张岩脸色一沉,还没说话,身旁的张全已忍不住讥讽道:“我就算再没用,也比你这个废人强。”
周长山眼角一抽,道:“看来禹儿忘了帮你掌嘴,没能帮你把这张狗嘴洗洗干净。”
“你!”张全大怒。
就在这时,外头的人群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姜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