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贵嫔看着皇帝和皇后与贵妃自成一家,心中愤恨不平,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破坏贵妃在皇帝心中的形象。于是不顾皇帝和皇后在场,当场质问起了淑宁。
“解释?解释什么?”
淑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上还端着一杯茶轻轻刮着。
这还没出正月就发生这样的事,对方可真是煞费苦心,正月里死人不吉利,要真是自己做的被查出来被降位还是轻的,搞不好冷宫就是她的下场。
“贵妃娘娘,这全皇宫都知道了,妾不信娘娘不知道妾说的是什么?”
牛贵嫔是存了心和淑宁对上,与淑宁头一次进宫时两人见面,这牛贵嫔变化很大。
“本宫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妨牛贵嫔说出来让本宫听听,究竟是什么事要让本宫解释的?”
淑宁砰的一声把茶放在桌上,冷眼一凝,牛贵嫔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这贵妃的气势居然如此的强大,别说牛贵嫔这个当事人难受了,就连在场的其他妃嫔们也都十分的难受,不敢直视这样的贵妃。
“妾……”
牛贵嫔想说话,可在贵妃那样的眼神下她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栖凤宫内沉静的让人害怕,几个份位低的答应常在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牛贵嫔朝皇帝和皇后看去,希望他们可以出来主持公道,结果这两位装着没看见她的眼神,专心致至的喝茶。
“牛贵嫔,你怎么不说话了?本宫还等着你说呢?”
淑宁进宫后,几乎没有用过这样的自称,可她今天却用了,让众人深觉她们与贵妃的差距。原来之前贵妃的不好相处只是表面,现在的贵妃才真正的可怕。
“妾、妾……既然贵妃娘娘要妾说,那妾便说了。死在御花园的宫女手中拿着长宁宫的外出对牌,娘娘难道不用解释一下吗?”
终于说出来了,牛贵嫔心中的大石落地。
没说之前她害怕,这说完后牛贵嫔反而不怕了。
“你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本宫需要向你解释?”
淑宁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利,吓的牛贵嫔立即跪在了地上。
“妾没有这个意思,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
“没这个意思?可在本宫听来,牛贵嫔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一个小小的贵嫔,也敢质问本宫,是谁给你的胆子和底气?”
“妾、妾……”被贵妃指明了责问,牛贵嫔终于承认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晕了。
“晕了?把人给本宫弄醒。”
淑宁看了下装的还挺像的牛贵嫔,要不是她身边站着梅冬,她还真以为这人是晕了呢,却不想是装的。
“是,主子。”
梅冬走出来,从荷包里掏出一根银针。
“啊~~”
好几位妃嫔见后惊呼出来,牛贵嫔躺在地上,藏在衣袖中的手微颤。后宫中女人晕倒的把戏屡见不鲜,很多时候她们就靠这样的手段逃过一劫。本来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却不知为何听到刚才的惊呼声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奴婢略懂医术,只需扎几针贵嫔娘娘便能醒过来。”
梅冬在牛贵嫔的身前蹲下,牛贵嫔的宫女想上前阻止,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拦了下来,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主子,希望贵妃娘娘能大发慈悲,不要太折腾她的主子。
偏生淑宁现在就没有这份慈悲,她现在非常生气,牛贵嫔自己要找死,淑宁怎么可能放过她。要是放过了她,谁又来放过自己?
这些人忘恩负义,淑宁不过是向自己讨回一点公道而已。虽然一开始她让这些人与自己亲近,也不过是想让凶手以为她放松了警惕,好给她创造机会,可对她们却没有半点对不住的地方,现在一听说她犯事,一个个就恨不得立即看着她被打进冷宫,淑宁岂能饶了这些人,牛贵嫔就是那只杀鸡儆猴的鸡,不要以为她真的拿她们没有办法。
“奴婢要扎第一针了。”
梅冬抓住牛贵嫔的手,银针也没急着扎,只是在她的手指上比划着,这种砍头前的感觉可真不怎么美好,对装晕的牛贵嫔来说就是如此。
她感觉到银针在自己的手上移动,偏偏就是不扎下来,要是扎下来她还能顺着痛立即醒来,可现在她不扎,她想借势而醒都没有机会。
现在牛贵嫔开始怀疑,是不是贵妃看出了她装晕的事,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的宫女如此折磨她。更让牛贵嫔伤心的事,皇帝居然视而不见,任由一个宫女作弄自己。皇上,你到是救救妾啊~
“梅冬,你比划够了没有?要扎快扎,朕等了半天你还在比划。”
皇帝确实如牛贵嫔心中所愿出声了,不过对牛贵嫔来说,还不如不出声呢!
“回禀皇上,奴婢的针灸技术不是很好,怕伤着贵嫔娘娘,正在认穴呢!”
梅冬回头一本正经的对皇帝说道,要不是皇帝和皇后都见识这她的医术,指不定就真相信了。
“梅冬,你就扎吧,扎错了也没关系,有御医呢!”
皇后在一旁神补刀,牛贵嫔躺在地上开始冒起了冷汗。
“哎呀,这贵嫔嫔娘娘的客头开始出冷汗了,奴婢要赶紧施针,再不施针,贵嫔娘娘就危险了。”
梅冬说完不给牛贵嫔反应过来,手指上便感觉到一阵揪心的刺痛。
“啊……”
杀猪般的叫声在栖凤宫的正殿内响起。
“噗~~”
随着叫声响起的还有三道很不厚道的笑声。
牛贵嫔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十根纤纤玉指,其中一根又红又肿,破坏了双手的美丽。
“梅冬回来吧,相信牛贵嫔不会再晕了。”
再晕就还扎,不知道她的十根手指都扎过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主子。”梅冬站起来,退回淑宁的身后站好。
栖凤宫几人跟她熟悉的宫女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不敢接受,生怕梅冬也给她们来这么一下。
没好气的看了她们一眼,自己就这么无聊,专门跑去给人扎针吗?
“好了,牛贵嫔既然醒了,那就接着刚才的问题吧?牛贵嫔,本宫为何要给你解释?你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本宫?”
淑宁懒洋洋的问道,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牛贵嫔再次跪了下去,脸上擦的脂粉都不能掩盖她的苍白。
恶鬼。
在场的妃嫔们心中同时闪过两个过字,看好贵妃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害怕之色。
“我、我……”
牛贵嫔这个时候已经被淑宁逼到了绝境,再加上皇帝和皇后的无视,情神有些慌乱。
“嗯?”
淑宁怎么可能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可怜就放她一马。
“还不说?”
两人之间的角色完全翻了个,一开始质问的人现在却被逼问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妾不过是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全罢了,这后宫死人可不是小事,妾又有何错?”
牛贵嫔藏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既然都开了头,那就没有回头的箭。不把贵妃彻底拉下来,她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反正都得罪了贵妃。
“原来贵嫔是为了皇上和娘娘着想啊,本宫到是长见识了。”
淑宁意味深长的看了牛贵嫔一眼,这理由找的到是不错,之前还真是小看了牛贵嫔的心理承受能力。
“牛贵嫔亲眼看见那宫女手中握着的是长宁宫的外出对牌了?”
淑宁不像那个被众人怀疑的凶手,当然杀人这事贵妃不可能亲自去做,但她只要吩咐一声,帮她动手的人大把,所以众人只凭一个对牌就认定了她是凶手。
“没、没有。”
牛贵嫔迟疑了一下回答。
“既然没有,那牛贵嫔又怎么肯定那对牌是本宫宫中的呢?”
那对牌做的确实很真,但它出现的日子不对,而且也没有长宁这对牌特有的记号。牛贵嫔却一口咬定它是真的,这就让人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