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我狠狠吓了一跳!急忙重新扭头往林中看去,那个鬼影却毫无踪影,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看花了眼?”
当我心里正疑惑之时,突然,一股白色的强光射向了林中,刹时,那婴儿的哭声顿时便消失了。我心中一惊,急忙转头一看,原来是胖子拿出了狼眼手电。不过,此时的胖子一副惊慌的神色,握着手电的手臂正不断的打着颤儿。
顺着狼眼手电的照射往林中看去,除了密密的树木就只有地上的那些枯枝烂叶,见还是看不到任何会动的事物,于是我扭头看向胖子轻声问道:“胖子,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吗?”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一个高高的黑影,在有婴儿哭声的地方一闪就没了!老潘,你说那会不会是鬼呀?”说着这话的时候,胖子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林中,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也许是吧!”我似答非答的低声说着,然后抬头望了一眼山顶,接着我吓了一跳,惊慌道:“胖子,快拿出手机看看我们爬了多久!”
“哦”胖子应了一声,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皱眉道:“现在是十二点钟了。唉?怎么我们爬了三个小时都还没爬完呢,我记得上回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爬到了山顶,难道这回我们爬的更慢?”
我眉头紧锁,再次朝山顶处望了一眼,心里更加慌了,惊呼道:“胖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是在走重复的路?”
“什么?走重复的路!”胖子听到我的话,吓了一跳。
我点了点头,指着山顶道:“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一直都停留在半山腰的地方吗?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步似的。但是我们确实是一步步在往前走着的,按道理不可能总停留在半山腰,而且。。。而且十里路你觉得需要用三个小时吗?”
胖子经我这么一说,终于也发现了这事很不对劲,心中便开始惊慌了起来,“老潘,你不可要吓我啊?”
“我没有吓你,你知道我为啥会这么肯定,咱是在走重复的路吗?”我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哇哇哇”的婴儿哭声突然又重新响了起来,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
而胖子再次听到那婴儿哭声,终于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打着颤儿道:“你。。。你因为啥这么肯定?”
我指了指婴儿哭声的林中,说:“因为它!胖子,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走出大概半个小时路时,就会听到它的哭声?”
胖子想了想,惊慌道:“好。。。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每当咱们走一段路,就会听到这种哭声!你的意思是说这声音别的地方没有,声音一直都在这里,而我们却只是在不停的回到这里?”
“嗯,就是因为我们一直都会重新回到这里,所以每半个小时就会听到这种声音!”我点点头,一脸的凝重。
“那。。。那为啥咱们会总回到这里来呀,咱们走的又不是平地,咱们可是在爬台阶呀,而且一直都在往上爬,怎么可能会爬着爬着又回来了呢?”胖子惊恐的说道。
“可能咱们遇到鬼打墙了!”我盯着胖子,一脸凝重的说道。
“啥?鬼打墙!”胖子一听,脸都吓白了,一双眼睛瞪地老大。
“是的,在这种深山之中最容易遇到鬼打墙,它们会将这路无限的延长,无论咱们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最终都还是会回到原点上,而此时的我们就正是如此!”我看了一眼婴儿哭声传来的地方说道。
“那咱们现在该咋办?”胖子往我身旁挪了挪身子,一双眼睛不断的警惕着四周。
四周一片凄黑,阴风呼呼,树木摇摆,地上黑影一阵晃动,我抬头从树叶的空隙中往天上看去,一轮银月高挂当空,此时正是半夜子时,我感觉这个夜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我眉头紧锁的想了想,抬头说:“这样吧,我先在此处画上一道灵符,然后咱们再接着走,看看能否走出去。”
“嗯,那你快画吧!”胖子催了一声,然后从我手中接过莹光棒,帮我照光。
打开包袱,找出毛笔、黑墨,我便打出一个指决,将笔、墨敕了一遍。敕完之后,我就提笔沾墨,接着指决一变,毛笔便往脚下的石阶上画去,而且嘴上还一边念着咒语:“太上老君,天之尊神,吾念天地炁咒,毒杀鬼方咒,咒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瘫瘫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天师神呪至,不得相违戾,急去千里,急急如律令!”
我画的这道符叫作“破邪符”,凡是遇到阴邪之物用上此符必有效果。而且鬼打墙只是鬼魂玩的一种小把戏,对付这种小把戏一道“破邪符”足矣。
咒语正好念完的同时,灵符的最后一笔也随之画完,接着我提起右脚往石阶上一蹬,大吼一声:“破!”
这一声大喝在这深夜里份外响亮,瞬间周边的鸟兽虫鸣刹时间全都消失了,连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都停止了,周边变得一片死寂!
胖子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老潘,怎么样?”
我长呼口气,将笔黑重新收回包袱里,抬头说:“好了!咱们接着爬吧,如果是鬼打墙的话,咱们这回应当可以走出去了。”
说完,我便挎上包袱继续往山顶爬去……
一路的石阶都或高或低,但是却相差无几,就连周边的景色都无法判断走过的路是否重复,我们只能抬头看山顶的距离来判断自己是否在前进,虽然石阶四周一片凄黑,但是那山顶在月光下倒还是能看出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