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合嘴角抽了一下，双唇张颌想说什么，四季又接着道：“我说的不再有任何瓜葛，不但是终结以前的非正常关系，就连往后可能会出现的一般正常关系也不要。简单点说，就是不再见面，不再联络，让彼此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熊子合下意识摇头。

“还需要我讲解得更明白一点吗？是要举例子还是画图说明？”四季的冷静已经近乎冷酷，熊子合有种就要窒息的感觉。

“好了，老师你也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还有人在等我。”四季准备要走，熊子合赶紧抓住她的手。

“喔！！天助我也！”孔莉莉继续用手机录制视频，“四季豆啊四季豆，从高中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一肚子坏水！整天在坚哥面前装单纯，这回我让你原形毕露！”

孔莉莉亢奋得很，完全忘记了今天是来相亲的，靠在身边那男人身上拍摄。

被熊子合抓住了手的四季有种针扎的感觉，立即把手抽出来。

“老师还有话说吗？”四季冷冷问。

“当然有！四季，我不相信你和那个男人是情侣，就算是，你们也不会长久，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你！或者说，你还没有把自己交给他，否则，你们之间怎么会有那种不和谐感？”熊子合着急，语速加快，把近日来萦绕在脑海的疑问全吐出来。

“老师说得对，我们不是情侣，不过，就算这样，我和老师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既然熊子合提起，那么，就来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你……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他以为，永远不会从四季的眼里看到那种冷厉，曾经她的温柔只表现在他面前。

他们分开的那一年，她望他的眼神那么哀怨，那么不舍，他以为，只要一伸手，四季就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怎么？不相信吗？”看熊子合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四季觉得讽刺非常。

“为什么不相信？因为他和老师你一点也不一样，我怎么会喜欢上那种浮躁的小子，对不对？”如果，能够计算出喜欢一个人的概率有几多，能够预算得到将来会爱上什么人，那么，就没有人在感情路上耗时费力，不停的兜圈子。

“四季……我……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熊子合知道，来这里，一定可以见到她，但是他不知道，来这里，却是为了听她说要结束一切。

“当然不可能了。”四季吐字清晰，为的就是让他听得明白。

“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啊老师，我那么年轻，我愚蠢我犯错，我很傻很天真，可是你呢，整整大我十岁的你，怎么也和我一起幼稚？你有家庭，却对我示好；我知道你有家庭，却还是一头栽进去，你知道我们错得多离谱吗？当然，我不否认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快乐过，否则也不会想要小三上位，更不可能要为你生孩子！然而，最终我还是要感谢你，不是你的坚决我估计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过去老师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呢。”

这些长篇大论，四季没有腹稿，因为不曾想过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也许记忆在沉淀后人的思路会更清晰，她现在很冷静，不怒，不燥，过去那个抱着他哭，抱着他祈求不要离去的豆四季，已经长大了——而她走向成熟的路上，竟然是一串带血的脚印……

“让我为你再做点什么吧！如果说当初都是我的错，让我来弥补。我想要给你幸福啊四季！”熊子合的喉结艰难滚动，喉咙干燥，声音沙哑，眼睛却湿润刺痛，泪花中的四季，还是那么漂亮，可是陌生得叫他害怕。

“真的想要弥补吗？”忽然四季的五官变得柔和，熊子合瞬间又像是看到了希望，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