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眨巴了眼睛,仔细瞧了瞧。
鼻翼掀动,顿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惊呼:“boss你的手怎么了?”
方向盘之下,纳兰清泽的手,正在往下滴血。
速度不急不缓,但,显然已经滴了一阵子。
不然不会把地毯也弄脏了。
萧绵绵慌张地想,怪不得他刚才握方向盘会忽然不稳。
手心受伤,开车本来就会很痛苦,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忍着。
这男人可真硬气!
可他是怎么伤到的?是在断崖边救自己的时候,就被乱石刺伤了手心?还是后来帮她挖雪参的时候,被墨蛟不小心割伤?
抑或是她与他初见那天,在杏花巷的出租屋里,他从死士手中救了她,手却被子弹擦过的那处旧伤,再次复发?
这一路走来,他背着自己,自己竟然完全没觉察到?
是寒冷的天气,冻住了血腥的气息?还是她根本太过粗心,只顾着被缠吻的羞涩,而没有体察他的不适?
萧绵绵心头掠过浓浓的酸痛、感动和自责,融在一起,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纳兰清泽却依然稳稳地开着车,若无其事地回答:“一点小伤而已,何须惊讶。”
萧绵绵却不依他,声音焦虑:“boss,你受伤了还开车,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我的不负责任!你不想想自己,也考虑考虑我这个乘客吧?对不对?”
他会考虑她的感受吗?或许不会,但,她还是想试试。
不然,要用什么理由说服这个强势的男人呢?
难道让她说,boss,姐车技比你高超太多了,你赶紧让出位置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