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塬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问,只能跟着沈凌夜往外走了。
这一天,沈凌夜要出差去a市,具体落实a市商业建地的事宜,他这一走就是两天,而公寓里,便也只剩下江小暖一个人了。
江小暖在沈凌夜离开不久就醒了,她忍着痛坐起来,借着窗帘缝里透出的光,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
床单像咸菜一样卷成一团,星星点点的到处都是血迹。
在床尾处,一件黑衬衫安静躺在那里——那是昨天沈凌夜穿的。
江小暖盯着那件衬衫看了整整有五分钟,然后她突然拿过那件衬衫,狠狠扯起来。
衬衫的质量很好,江小暖根本扯不破,但这并不影响江小暖借此来泄愤。
江小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沈凌夜做的一切已经超越了她对他的恐惧。
昨天怎么就没把那玻璃渣渣往他胸口刺?!他死了该多好!
江小暖发泄完,突然捏着那件衬衫,又哭起来。
从低抑的呜咽,转变成嚎啕大哭。
孤苦伶仃好不容易熬到大学快毕业了,却偏偏摊上了这种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三番五次玩弄自己,这个世界上长得比她好看的女人还少么?难道他还没钱去正正经经嫖个女人么?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粗暴蛮横的方式在自己这里泻火?!
半个小时后,发泄完伤感完的江小暖,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小浴室里把自己洗干净,在用浴巾擦干身体的时候,江小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没有来多了一股恶心。
“江小暖,你一向自命清高,到头来,你跟那些南城路上靠出卖肉体赚钱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暖随即对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啊,不对,区别大了,人家好歹靠这个赚着钱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