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上,夙沙微眯着眼睛,墨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如风雨欲来。原本俊朗的面容阴沉得可怕,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凌迟而死。
“皇叔既有心思为朕寻了罕见的麒麟血玉,怎么青州的水患治理倒没什么进展?”
他真是讨厌透了这帮郡王,自以为是,无用得很。青州的水患已经持续大半月,受灾百姓无数。他竟然不想着好好缓解灾情,竟有精力费这心思寻麒麟血玉来邀赏?真是荒唐,愚昧!
青州郡王背后已经汗湿,跪在殿下不住地拿衣袖擦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颤着嗓子哆哆嗦嗦道:“这麒麟血玉,乃……乃是臣无意之间所得……臣……”
“无意之间?”夙沙打断他的话,冷笑。“如此说来,朕听闻的什么‘皇叔在青州各处大张旗鼓地开山寻宝’,也是朕的手下道听途说,污蔑皇叔的了?”
怪不得青州水患久治不愈,原来是青州郡王为了寻他生辰的贺礼,大肆开垦山地,致使山林严重被毁。暴雨一至,大水遇不到阻碍,便带着流失的沙土通通袭向了山下百姓村庄中。
这个青州郡王,不但不知悔改,还敢他面前睁眼说瞎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也不想想,夙沙生来就是个多疑的个性,又怎么会不培养些亲信在各郡王封地盯着?莫说青州郡王如此明目张胆地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就是哪个郡王家的下人新娶了几个小妾,那小妾长什么样,他都知道。
那青州郡王也自知事情败露,面上霎时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