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不由得私下里摇摇头。真是狗血剧啊。
陈远峦却没有一点惊慌,他还是保持着风度,温文儒雅的说:“你的陪嫁丫鬟,你自然是可以处置,就是那些姨娘,不管是哪一个,不管是不是无辜的,我都尊重你正室的地位,所以,你要处置哪一个都行。可是,你不该害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陈家的后代,不管嫡庶都是陈家的一份子,我们世家大族,最重要的不是地盘,不是金银,不是权势,而是族里的子弟。不管是分支的,不管是哪一房,哪一脉的子弟都是最重要的。”
“可是,你究竟害死过我的多少孩儿?”
李夫人脸色崩起来说:“你胡说,这站着的你的庶子,庶女就有好几个,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
陈远峦说:“文华她们两个的娘亲,没有生下来男婴吗?最后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脸色铁青说:“她生下来了一个男婴,可是那个男婴先天不足,生下来没有多久就死去了,这个能怪我吗?”
陈远峦说:“孙姨娘虽然并不是很受宠,可是,孙姨娘很能生孩子。是个多子的人,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多年来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她生的两个女儿,一个是贵太妃娘娘,一个是太妃娘娘,为我们陈家立下《 了大功劳,大长老,像这样的姨娘,能不能进我们陈家的祠堂?”
大长老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两位法师,看着她们清丽的容颜。颜色灰暗的道袍,想着她们年纪轻轻的就守着寡,继续在为陈家做贡献。在宫里不说了,没有她们两个的帮助,太后娘娘如何能年老之后又异军突起,打败了美艳无双的万贵妃,成为了皇后?陈家才有现在的地位?
即使是后来,先皇驾崩了,这两位陈家女,也没有闲着。先是为先皇祈福。出家,为陈家赢得荣誉,后来,道观兴盛起来。为陈家做成多少事情?别人不知道。在族地里的大长老还能不知道?
所以。这两位陈家女,大长老无论如何不能当普通的庶女对待,她们都是陈家的功臣。那么按照规矩。这样立了大功的陈家女,她们的生母是可以享受和正室夫人一样的地位的。
大长老说:“按照族规,孙姨娘可以进祠堂。”
李夫人气的脸色发青。
陈远峦不慌不忙的对两位女儿说:“请你们的姨娘过来吧。”
陈文华低头跟丫鬟说了一下,那个丫鬟出去了,不一会儿,带来了孙姨娘。
孙姨娘进来先行礼,陈远峦说:“孙姨娘,当年我们那个男孩是怎么去的,你详细跟大长老说一遍。”
孙姨娘一脸的惊恐,看着大长老,再看看场中的所有人。
看到李夫人的时候,李夫人一脸的阴鹜说:“记清楚你的身份。”
李夫人毕竟多年积威,孙姨娘立刻不敢吭声了,低着头。
陈远峦则是说:“孙姨娘,这位是大长老,是族里的执法堂长老,就是我父亲活着的时候,都要听他的发落,族人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大长老说,大长老会主持公道的。你就说吧。过了这个机会,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伸冤了。这个事情,就是先皇,就是皇上都给你伸冤不了,可是,大长老能,因为他是执法堂的大长老,我们陈家是有族规的。”
孙姨娘动摇了起来。当年,她曾经盼望着,女儿进宫得宠之后,能为她伸冤。可是,无论是老皇帝,还是太后娘娘,都不方便过问这样的家务小事。孙姨娘曾经想就这样算了。反正,现在两个女儿过的很好,不要再惹麻烦了。
可是,陈远峦的一番话,让她又生出来希望,当年那个可爱的男孩的脸,放佛还在眼前,她一想到这个,就浑身发冷,孙姨娘不由得看了看两个女儿。这件事情,两个女儿都是知道的。
陈文华对着自己的姨娘,轻轻的点点头。虽然动作很轻,但是,孙姨娘却像被打了鸡血一样说:“是夫人,是夫人派人下手害死了我的孩儿。当年,我怀孕的时候,因为生了两个女孩,夫人已经无所谓了,但是,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夫人请了一个大夫,给我诊脉。我知道这个大夫的。他能诊断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府里很多姨娘怀孕,凡是诊断出来是女孩的,都能留下来,凡是男孩的,一律会被送上来一副安胎药,那个哪里是安胎药啊,分明就是打胎药。”
“喝了药之后,大多流产了。我因为生了两个女孩,是知道的。因为前两个都是女孩,才得以保留。可是,这第三胎的时候,那个大夫久久不语,然后,出去之后给了我一副安胎药。我就知道,这个是打胎的药。我因为早有准备,没有喝那个药,还骗了夫人身边的丫鬟,说我喝了。这样等了几天,夫人没有见我的孩子被打下来,就又一次的催促。还又给了我一副药。我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