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大家和我们一桌子吃算了,嫂子你准备的多吧。”
万氏说:“很多,一大桌子呢,就一起吃吧,也算是给郑妈妈接风洗尘。”
郑妈妈很是高兴,主子们这么给她面子,她能不高兴吗?
一顿饭吃完,陈文蕙和万氏又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陈文蕙说:“哥哥他们那边的宴席应该还没有结束。我们是不是去外面转转啊。我好久没有回来了,也想到处看看,趁着他们还没有去看,我先去,省的和他们撞到一起。”
万氏说:“那我陪着你去看看把,这样正好一边看,一边和你说说新光城的情况,你帮我再提提意见,看看哪里还需要改的。”
陈文蕙说:“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
郑妈妈说:“我就不过去了,我要先照顾小大姑娘,还要现在就熟悉一下府里,好准备管理府务。”
万氏笑着说:“郑妈妈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这下子我可是要过上省心的日子了,真是感谢母亲把郑妈妈送过来啊。”
大家都笑起来。
万氏说:“那就让春光四个跟着我们出去,秋红她们四个跟着郑妈妈熟悉一下府里的事务。”
秋红等人忙答应了。
陈文蕙和万氏一起去逛了新光城。其实新光城是陈文蕙一手建造的,不过,这一年里,陈文蕙去了京城,很多发展都没有看到。所以,这一次由万氏带着她好好的参观了一遍。
新光城的医院已经建设的很好了,每个新光城的成员都可以在新光城领到一个身份牌,这个身份牌是唯一的,每年都要缴纳人头税,可是凭着这个身份牌,可以免费就医,所以,新光城的人,还是很踊跃的领这个身份牌的。新光城的医院里的医生,有从大楚过来的,但是这些只是占了大概不到三分之一,有些是新近从新光城的人员中招收的,这一部分人数也很少,大概只有五分之一。其余的都是黑家的炼药堂的医士。
其中,在这里,陈文蕙还看到了老熟人霍景澄堂主。
霍景澄一看到文蕙,很是高兴,给文蕙打了个手势,让她等一会,因为他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文蕙看了一下,那个病人穿着粗棉布的衣衫,头上包着一个蓝布的头巾,一看就像个普通的妇人,可是霍景澄望闻问切,看的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低而放松,反而很仔细。
看完病出来,陈文蕙才看清楚,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陈文蕙问:“这位大婶,大夫看出来是什么病了没?”
那位大婶并不认识陈文蕙,但是,看陈文蕙长得明珠玉露一般,身上还穿着绫罗绸缎的,虽然头上的首饰不多,可是也耀人眼目。就觉得应该是个富家姑娘,就笑着说:“这位大夫可是医院里最好的大夫了,他还能看不好我的病。我也就是最近,肚子不舒服,刚刚大夫说了,应该是胃病,给我开了方子,让我照着这个方子抓药来吃就好了。说起来啊,我这毛病可是在大楚的时候,就有了,可是我们穷苦人家的人,哪里有那么金贵,生了病还看病?都是拼命的挨着了。什么时候死了算了。不受罪了。可是,去年,我们加当家的说,家乡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们家又孩子多,干脆跟着船出海吧,听说到了新光城,有得吃,有得喝,还能有地种田。说不定还能养活我们一家人呢。本来我还不愿意,但是拗不过我家那口子,值得告别亲人,来到这里。谁知道这里竟然很好。一来就给发了身份牌,还给贷了款,如今我们买下来城外的十亩地种,闲下来还在城里打工。孩子们都免费上了学堂,不但不用我们花钱,学堂还给供应饭食,这可是省了好大一笔嚼用。这还不说,孩子们都学会认识字了,这可是给我们家改了门风了。我们家几辈子都是睁眼瞎啊,哪里有读书识字的人啊。要是靠着我们夫妻两个,孩子能不能养的活都是问题,哪里还有那个闲钱供孩子读书啊。现在孩子都认得字了,对了,今天我那个大儿子都陪着我来了,要不,我一个睁眼瞎,怎么看病,抓药啊?你看,我们夫妻还算是能干的人,有了地,还打着零工,慢慢的赚的多,花的少,这一季庄稼一卖就能先把借银行的钱还上一半了。这几天,收完了庄稼,闲下来,听说城里的医院能免费看病,我还不相信,这来看一看,真的不收钱。我已经看了一次了,吃了三天的药,真的见好。刚刚大夫给我说,这样再吃一个月的药真的能除根。你看看,这天天看病吃药的,要是还是在大楚的时候,别说家里没有钱,就是个殷实人家也得吃穷了,可是这里呢,居然一两银子都不用啊。真是造化啊。我和我当家的都给家里写了信,我告诉我那娘家妹子,弟弟几家,都想法子来夷洲岛吧,这里可是比在家里好多了。还苦苦的守着家里那苦哈哈的日子,孩子都养不活干嘛呢?这新光城多好啊。”
陈文蕙听了很高兴。正要还和这位大婶攀谈,已经听到霍景澄在叫她了。她忙辞别大婶和万氏一起进了霍景澄的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