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陈文蕙更是高兴了,说:“我马上就给明珠姐姐写信,就说马大哥介绍她买上海城的房子,铺面,因为是查抄官员的,很便宜,请她亲自来,或者是派大管家过来。”
马明松很是高兴,这个陈文蕙怎么这么聪慧呢?一点就透,这样一下子就把他的功劳给带出来,真是太好了。
陈文蕙突然想起来问:“马大哥,怎么这一次的官员,世家牵涉的这么多啊?比之前的赈灾的时候还多?”
马明松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当然,之前赈灾的时候,牵涉的官,家族都很少,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做粮食生意的人才会被牵涉进去。比如说,那一次苏州省的牵涉的就很少。因为整个苏州省的大多是靠着丝织业的,做粮食生意的很少。官员们都打着丝织业的主意,盯着粮食的人少。自然犯案的人就少了。可是,这一次,因为齐王把持着吏部,所有的官员都想着升官,自然就贿赂齐王,这犯事的人不多吗?其实,我还是网开一面,要不,整个江南可能都没有能保得住的人家。至于那些土豪劣绅们,因为江南比较富裕,他们都是有钱没有地方花啊,这才想着去拿钱买官。买了官职,能不想法子把成本收回来?自然就开始收刮民脂民膏了。”
陈文蕙点点头说:“齐王真是罪大恶极啊,他把整个吏治都被破坏了。这可是够皇上和太子收拾的。”
马明松点点头说:“我们江南也算是严重的了,不过,并不是说只有江南才这样,其他那些省份也是这样,听说,京畿一带的更是严重。京城中很多家族都牵涉其中,也是一片哀鸿啊,人头滚滚,京城的奴婢价格都下降了。”
陈文蕙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堂姐婆家锦乡候一家,他们家是齐王的左膀右臂,已经被抄家了。不过,三堂姐在抄家之前就已经和夫君和离了。所以,三堂姐平安待在了陈家,所有的嫁妆都保住了。
不过,这个事情,因为牵涉到他们家的仇人二房,所以,母亲在信中详细的跟自己说了。陈文锦不但把自己的嫁妆都一点不少的拿了回来,还有当初锦乡候家里给的聘礼也都拿了回来,这还不说,因为她可是锦乡候世子。因此,世子的库房里的东西,都被她提前带回来了一大部分。还有,之前锦乡候家为了保住自己家,给陈家贿赂了五万两银子的珍玩,给二房的陈远峦也有一两万两银子的珍玩,这些现在基本上都归了陈文锦所有。光是这些还不算,陈文锦在和离的时候,跟锦乡候家里密谈,说是只要锦乡候家里肯出钱,她就想法子把世子的庶生子带去陈家,跟着陈家的姓,这样还能为锦乡候家留下一脉骨血。锦乡候一家,一想,反正这些钱财珍玩都是要被抄家抄走的,还心疼干嘛,就给了陈文锦,并且把庶生子给陈文锦带回了陈家。
可是,当锦乡候一家真正出事以后,该杀的杀了,该流放的流放了,大部分人也都死在路上了,得到锦乡候家里钱财的陈文锦,就把那个庶生子给弄没了。白氏在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很是不齿。图谋人家的钱财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不讲信誉,还害了人家的孩子呢。陈文蕙也有同感,对二房更是不齿起来。
马明松并不知道陈文蕙所想,问:“这都是不管我们的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启程啊?”
陈文蕙说:“其实,我在这里也没有闲着,一批批的百姓,战俘,工匠陆续过来,我正好在这里照应着。不过,我还是挂念着吕宋岛的工程进度。自然是越早越好了,不过,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了,我想着干脆和哥哥们一起去算了。”
马明松说:“这样也好,京城里的仪式都进行完了,他们都已经在来上海城的路上了。干脆你就多等两天算了。”
陈文蕙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