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止住白氏的话头说:“无妨,文蕙这是真心对我才说这样的话。那些人整日的恭维我们,可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还能找到人吗?真正的至亲就是我们了。我和丽川虽然地位崇高,风光无限,可是弟妹,你是知道的,这自古以来,天家都是无情之家啊,哪里有真正的兄弟友爱,姐弟情深,有的都是利益,都是皇位,江山社稷。感情是皇家所缺少的啊。我们陈家呢?弟妹你是知道的,我嫡亲的两个弟弟,都没有才干,指望不上,我们娘儿两个在这大楚的朝堂上只能依靠你们三房了。你听文蕙怎么说吧。”
白氏听到皇贵妃这样推心置腹的话,也很感动,就不在阻拦女儿,静静的听着。陈文蕙说:“大姑姑,丽川表姐出身高贵,身上集着皇家和我陈家的嫡系血脉,可是,越是因为这样越是容易遭人妒忌。还好表姐是个女儿身,没有被算计了去,要真是个皇子,那怎样还真是不知道呢。”
皇贵妃凄然一笑说:“好孩子,姑姑能不知道吗?废太子也是集皇家和王家的嫡系血脉,血统高贵,还是皇后所生的呢?又怎么样了呢?还不是被废,幽禁起来了?这都不说,我自己难道没有皇儿吗?怎么保不住,深宫的艰难,看来,文蕙还是懂的的。”
陈文蕙心里想,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前世那些宫廷狗血剧可不是白看的。陈文蕙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大姑姑,即使丽川表姐是女儿身,是公主,不会牵涉到储位之争,可是,也并不能代表安全啊。毕竟丽川表姐已经下嫁徐家,徐家可是手握兵权的。丽川表姐为徐家生儿育女,今后,徐家的儿女们也有了皇家的血脉,能不糟人妒忌吗?我们大楚朝不就是外戚夺了前朝的江山吗?更何况,现在丽川表姐拥有上海城,这是多么巨大的利益啊。这就是以后的祸患啊?新皇能容得下吗?与其将来受害,还不如拿钱消灾,舍了这些银钱,换的一世安稳呢。”
皇贵妃点点头说:“哎,钱财是身外之物,这些年,你丽川表姐也够富有的了,比哪一个皇子都富有,不但有上海城的利益,当年出嫁的时候,皇上给的陪嫁本身就多,徐家也是殷实之家,要这么多钱干嘛?不如拿钱消灾的好。”
陈文蕙说:“大姑姑,也不能白白拿钱消灾,也是要换取一定的利益。”
皇贵妃有些奇怪:“怎么换取利益?”
陈文蕙说:“大姑姑,那马家不过是皇上的奶哥哥家,算起来也就是皇家的一个体面的奴仆,皇上也没有让马家白白拿出那一成的股份,不是还给了西北战俘的利益,还有西北贸易的利益作为交换吗?那个可是不比上海城一年的一成收益少到哪里去?还不会糟到皇家的妒忌。我,一个陈家的女孩子,把那一成的利益拿了出来,皇上不是还把南洋的利益给了我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皇上还不止是给南洋的利益给我,应该会照价给我银子作为补偿。皇上怎么会让我赔本呢?除了这些皇上应该还会给我们一些别的利益。这些就是我不能预知的了,大概明天的旨意就能知道了。对于我一个陈家的女孩子都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能给的少了呢?”
皇贵妃想想也是,就说:“文蕙,你说的很有道理,若是丽川能把上海城的那两成利益让出来,皇上一定会很高兴女儿的识大体,最起码属于丽川的那两百两银子的本钱,皇上一定会给丽川的。这样算来,丽川也是不赔本的。其实,文蕙你是知道的,当初,丽川可是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本钱都是国库给垫付的。只是,后来上海城赚了钱,丽川把分红得到的钱又还给了国库。可以说,丽川在上海城的这两成利益,是空手套白狼的。当然,丽川对于她的父皇也是很忠心,这几年西北要打仗,丽川夫妻坐镇上海城,为了西北军,从海外筹到多少的粮草啊。要是没有海贸弄到的这些粮食,西北军哪里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哪里能打败蛮族?大楚的公主们,虽然都是陪嫁丰厚,很是富裕,但是,哪怕是丽川只有一百万两银子,都已经是大楚最有钱的公主了,何况是两百万两银子呢?而且,这几年,丽川从上海城的分成中已经得到了比两百两银子更多的分红,早就是大楚皇室中最有钱的人了。也该知足了。只是,文蕙,你说皇上还会被别的利益,那我们要什么利益才是最好呢?”
陈文蕙笑了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这个普天之下可是指的是大楚的国土,作为一个皇帝,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国土的完整。可是,别的国家的国土,皇上赏赐下来可就不心疼了。比如说,皇上给我南洋的城市,那是还没有建设的城市,还没有影儿呢。还有,南洋也不是大楚的领土,皇上给起来可是大方的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