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的心顿时也充满了起来,眼睛里一下子涌上了泪水,原来,自己寻求的能理解自己的人就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原来,自己寻找的知己自己早就遇上了,只是因为无知,因为傲慢,因为轻忽,被自己拒绝了,上天真是厚待自己,让自己错过之后,又借着狼群围攻自己,把他送了过来,让自己能有机会,放下傲慢,放下轻忽,放下无知,去了解赵崇义,去亲近赵崇义,这才发现,原来,他就是自己两世苦苦寻觅的知心人。
别人都认为自己是个爱财的人,一般人看到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如此贵重,一般都会是两个反应,要面子的假道学,会拂袖而去,认为女人送给男人这么贵重的礼物,是看不起男人,是给男人下马威,难堪。如果赵崇义是这种人,陈文蕙一点儿也不会生气,反而会笑着离去,能省钱还不好嘛?人家不稀罕,自己还不送了呢。
第二种人是,爱财的人,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计算价值,欣喜不已,这样的人只是会让文蕙看不起,大不了把这些东西都给了人,下次敬而远之不就行了。
可是,上天保佑,幸好,赵崇义是第三种人,他没有因为陈文蕙比他有钱而不好意思,也没有因为陈文蕙送的东西如此贵重而沾沾自喜,他看到的是陈文蕙的心意,这片心意,比千万金钱还要珍贵,这才是稀世珍宝。
陈文蕙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上天也太无情了,刚刚让自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找到了知己,可是转瞬。就让这个人回去西北苦寒之地,凶险的战场上,而且。自己也要去很远的南方,从此。可能几年内,两个人都要天各一方,相隔万里。
赵崇义看的了陈文蕙明亮的大眼睛里面流出了珍珠一样的眼泪,顿时心疼的要命,赶紧手忙脚乱的说:“这是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我认错,快别哭了,这是怎么说的,哎。我都知道,我是个嘴笨的人,从来不会哄女孩子的,你就原谅了我吧。”
陈文蕙看赵崇义这个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你,这哪里还有大将军的样子?幸好这会儿下人们都没有在跟前,要不,还不笑死。”
赵崇义看到佳人破涕而笑,不由得怔住了说:“哎,怪不得人家说女孩子的心事最是难猜。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你就流泪了,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你就又笑了,哎。”
陈文蕙笑的更很了:“你呀,就会耍嘴皮子,还不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你明天就要出发了,我也不方便去送你,这些东西,你还要安排人运到你的营地你收好了才行。”
赵崇义笑了说:“哎,我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带这么多行礼过呢,真是的。又不是搬家,你弄这么多东西干嘛?衣服有那么两件不就行了。居然带了这么多,我看十年也穿不完。还有那些药材,都给了我,你怎么办?你去南荒之地,我也是很担心的。”
陈文蕙低头说:“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里都是黑家人经营过的地方,我们不过是去把地方开发起来而已,过几年,我一定,把我们的投资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赵崇义失声笑了出来:“大楚谁不知道你是财神童女啊?一双小手,那可是生财小手啊,十倍,百倍的赚回来,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我还等着,你给我那些钱经营好了,能为我安顿更多的军属还有那些伤残的兄弟呢。”
陈文蕙微微一笑说:“这个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大哥,二哥一直都在做,只是收容的一直都是我陈族的将士,这一次,我一定也要把你西北军的也做好。”
赵崇义很信任的点点头,两个人走出了屋子,赵崇义亲手拿着放了武器的箱子,直接和文蕙去了水阁吃饭去了。留下铜锤满头大汗的对着各种衣服,药品奋斗着。
等陈文蕙和赵崇义吃完了饭,依依不舍的到了别,铜锤才把东西都整理好,叫了人给拉回去城外的营地里去。
第二天,赵崇义出了城,去了西北,陈文蕙心里难免有些神伤,但是她可不是一般悲秋伤春的闺阁之秀,她手中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振奋起来,开始准备去南洋的东西了。
宫里,钱淑妃的宫殿里面,因为很久没有得到皇帝的恩宠了,宫殿虽然富丽堂皇,但是显得很是冷清。钱淑妃本来是个很会收拾的人,眼光也很好,以前住在采菱阁的时候,把采菱阁收拾的很雅致,可是自从成为四妃之一,搬到了四妃的宫殿之后,虽然东西多了,地方大了,钱淑妃却没有心请收拾。此刻,钱淑妃正在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粉蝶说话:“粉蝶,我们这一段时间,投靠了贵妃,对皇贵妃的人大力的打压,贵妃终于开始信任我了。”
粉蝶有些忧虑的问:“娘娘,奴婢可是不明白,娘娘一向都是柔弱的人,心地最是善良不过的,在后宫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其他的嫔妃们争吵过,怎么现在对那些新近的嫔妃们这么苛刻,尤其是赵充华和石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