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问刘演:“好久没有去晋王府上了,晋王,你们在兵部干的怎么样了?马家有没有开始去西北做生意啊?”
刘演没有说话,柳敬原说:“马家已经派了人去了西北,运去了一些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毕竟,西北物资贫乏,还是要靠着中原的。听说,那些货物一甩而空,当然,本来西北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把这些货物吃下,但是因为马家提出以马匹,牛羊,还有俘虏来交换,这些在西北都很常见,可以说遍地都是,因此,很快,马家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卖出去了,换来了许多牛羊,还有俘虏,估计这么要回来怎么都要八月份了。”
陈文蕙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说:“等他们八月份回来了,我就要把这些俘虏都买下来,然后运到南洋去,那里又发现一些矿,很需要人手啊。这样,一买一卖,估计,马家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刘演忍不住笑了,真是个财迷啊。
明珠已经忍不住抱怨了:“文蕙,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这么算着钱度过吗?还不快请我们坐下,开始吃饭啊?” 吩咐完,歉意的对着大家说:“好了,我错了,快快请就坐吧。”
大家就坐之后,饭菜也上来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明珠说:“文蕙,你也已经十一岁了,过得好快啊。”
文蕙说:“是吗?反正我每天很忙,对于年龄还没有考虑过,可能将来年纪大了,会伤感一下子。”
赵崇义说:“我还觉得你长得太慢了。怎么现在才十一岁啊。”
文蕙说:“我可是不想长大,长大了就要嫁人,要伺候婆婆。伺候相公,伺候子女。多惨啊,现在多好啊,父母亲都疼爱我,哥哥们也疼爱我,想干嘛就干嘛多好啊。”
赵崇义一顿:“不会吧,你不想成亲?”
刘演眯了一下眼睛。
明珠说:“文蕙,你收敛一点吧,哪里有你这样的。公然谈论自己的婚嫁,一点都不害羞。”
文蕙说:“都是自己人,嘻嘻,没有关系的,我保证在外人面前不说。”
刘演听到她说自己人这句话,心里莫名其妙的好舒服。 柳敬原说:“照目前的情况看,西北还要再打四五年的仗呢。这马家的生意应该能持续四五年,不要小看这四五年,因为独家经营。交易量巨大,一定能赚很多钱,应该不输于上海城的分成。这样皇上把上海城马家的那一成拿回去。心里也舒服一些。”
陈文蕙点点头说:“其实应该更过的,只是他们还是第一次做这个生意,经验不足,你们看吧,下一次的交易量将会更大,兵部这一次也赚了钱了吧?”
柳敬原说:“兵部没有直接赚钱,只是派了人过去看账,把马家和西北军中交易俘虏的数额直接就地给了西北军当做军饷了。这样两方面都实惠。一方面,西北军中不用苦苦等待朝廷的军饷。也没有人克扣他们了。另一方面,朝廷免了一大笔军饷支出。不是省了钱了吗?省钱就等于赚钱啊。还有,这样省去了把钱财物资运送西北的费用。也是很大一笔呢。”
陈文蕙说::“这是真的,还真是不少的好处呢。但是皇上高兴了,底下的官员肯定不高兴了,没法子克扣军粮,军饷,没法子从运费中赚钱了。”…
刘演冷哼了一声说:“我们从皇上到皇子,人人都在为西北军中的军费操心,那些贪官污吏们还要中饱私囊,想来就可恨。我们这样给朝廷省了钱,父皇很是高兴,嘉奖了我们兵部。我想着,下一步不但要继续这样做,还要想法子,把以前那些克扣军饷的人给揪出来,一定要让他们吃下去的都吐出来才行。”
文蕙说:“晋王爷,我们在吃饭啊,你说什么吐不吐的啊?”
刘演本来冷的像冰一样的脸,顿时融化了,变成尴尬的表情说:“恩,那个,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别受影响,我注意点就是了,不再说了。”
明珠舒了一口气,这个晋王爷,年龄越大,给人的压力越大,现在就是自己的相公柳敬原也有些害怕他,只有文蕙一如既往的保持这样。
赵崇义说:“那些兵部的克扣军饷的人最可恶,我们在西北苦寒之地作战,不但要面对敌人,还要面对来自朝廷的这些可恶的官僚们,真是气人,最好晋王爷整治一下,这样我们这些当兵的也能有好日子过,不但西北军感谢您,就是其他各方面的驻军也会感谢您的。”
陈文蕙说:“拔除*也是好事,这样也能算是晋王爷的功绩。到时候,晋王爷在兵部干的有声有色,既为朝廷省下钱粮,又为朝廷除害,得到各个军中的拥戴。而那两个王爷,一个只是中饱私囊,一个只会拉党营私,到时候高下立见,看看皇上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