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材家的一上车,就忙快手快脚的倒茶,准备糕点。陈文蕙说:“妈妈不用忙,我刚刚在船上才用了些点心,你坐着我们说说话,你和我说说我们家现在在京城的事情。”
陈材家的忙答应了,一边把脚炉放到陈文蕙脚边,一边说:“姑娘,老爷接了圣旨就火速赶来了京城,是我家当家的伺候着来的,一来就被委派了重任,当了工部的司农侍郎,这眼下还好是冬天,衙门里面的公务不多,但是老爷忙的很,会亲戚朋友的。我们就住在了大宅里面。后来,我伺候着夫人来了京城,夫人也忙的很,这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亲戚朋友都要要走动的。就没有腾出手来置办房子,这又赶到了年底下,哪里能过年往外搬的啊,就这么住着了。”
文蕙皱起眉头问:“那母亲在大宅里住的可还习惯?”
陈材家的说:“我们还是住在大宅里我们以前的回春院里,东西还是自己的,以前没有去江南之前十几年都住在那里,自然是熟悉的了。我们这几年一直都在外面,可是我们的回春院都是夫人留下的人手看着宅子,所以,一切都还是旧时的样子。还有,府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变动,我们都是熟识的,不同的是,我们这一次是衣锦还乡,往年我们每到年下都派人给京城各房头送年礼,因此各房的人现在待我们是比去江南的时候好一些了。”
文蕙的眉头皱的更很了,说:“比去江南的时候好一些,就是说不如我们以前在湖州的生活了?”
陈材家的笑了一下说:“我的好姑娘啊,你真真是玻璃心肝儿,一点都瞒不过,现在的生活虽然比之前好多了,可是哪里能跟在湖州的时候比啊。在湖州的时候,我们老爷是刺史,是湖州最大的官儿,哪里能有盖的过他的,就是后来有了三省巡按,这还是四皇子当的,和我们府上又亲厚,所以,我们府上从夫人到我们这些下人,人人被捧着。可是在京城呢?我们老爷虽然是二品的京官,握着实权,深受皇上的器重,可是,这里是京城啊,一品,王公贵族满地都是,自然是必能和在湖州时候的比了。”
文蕙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京官难当就是这个意思了,也许随便一个卖菜的都和哪个王公贵族有关系。想到这里,文蕙又问:“那我们在府里呢?有没有人欺负我们家啊?”
陈材家的笑眯眯的说:“哪里有人欺负我们,之前我们卖了专利之后,一把给这个大宅里十万两银子,可是让府里的生活好过很多。后来,我们又答应每年给府里两万两银子的家用。哎,我们自己一年还用不了两万两银子呢。”
文蕙这几年都是在夷洲岛生活,对于这些家务事情都不太清楚,此刻听了陈材家的一说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家独立出来,大宅的伯父,祖母们没有闹,是因为之前父母亲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银子了。
文蕙想到这里对陈材家的说:“真是黑爪子赚钱给白爪子花啊。我们辛辛苦苦的赚钱,我们自己倒是没有怎么花用,这都拿去给了他们花了。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专门花钱,真是不公平。”这些话对着别人,文蕙肯定不会说,可是陈材家的不一样,她是府里的内管家,以前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和陈材成亲,一个是府里的大管家,一个是府里的内管家,为了小陈家的兴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而且,陈家兄妹三个都是陈材家的看着长大的,他们兄妹三个都和陈材家的很亲昵。
陈材家的听了文蕙这个话,也露出了一脸的赞同之色说:“可不是吗?本来按照京城的规矩,老太爷还在世就不应该分家的,既然没有分家,自然我们这庶出的三房一应花销也应该在公家的账上的。可是,我们还没有出京,老夫人就撺掇着老太爷分了家,把除了公中的宅子等之外的田产,铺子,生意分成了三分,老夫人,老太爷一份,大老爷一份,二老爷一份,我们老爷什么都没有。这还不说,当初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官职,花销都是府里公中出钱置办的,俸禄却是自己个人拿着。可是到了我们三老爷了,我们出京谋取外任的钱都是用的夫人自己的嫁妆钱。分家不分给我们,花钱让我们花自己的,现在我们有钱了,他们倒是腆着脸来要家用了,真是好意思。”
陈文蕙听了这番话很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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