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山和吴母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到了大妞出门子的那一天,满城官员,富商都来祝贺,一看,大妞的嫁妆只有几匹布,几件衣服,几样糕点,满打满凑也没有两抬,可真是会笑话死人的。
想到这里,吴大山和吴母都不敢想了,就算是为了面子也要把大妞儿的婚事办好。吴大山着急的对母亲说:“母亲,我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办过喜事,许多人都等着这回我嫁女儿来给我祝贺呢,到时候我们家恐怕要大摆筵席,对了,陈大人也要来的,白夫人也要来,到时候也许还来给大妞添妆呢。若是白夫人一来,德庆府的官眷们肯定都要来的,还有那些富绅家的女眷们也会来的,到时候肯定添妆,看嫁妆的,所以这个嫁妆不但要办,还要办的好,要不,我们家就会成德庆的大笑话啊,后面几个小子们还怎么说亲啊?”
吴母一听也急了,她以前只是小门小户的妇人,哪里见过这大场面,又怕事情办得不好会影响几个孙子说亲,忙说:“那怎么办呢?这时间这么紧,我又没见过官家的女孩儿出嫁的情形,该怎么办呢?哎,都是严氏鼠目寸光,误事啊。”
吴大山想了一下,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把大妞的嫁妆办丰盛些,我再提前请了酒楼的人来家里做饭,这样筵席弄丰盛一些就是了,毕竟我们是嫁女儿,不是娶媳妇,不用太多的事情。”
吴母一听也是。但是一想到嫁妆又犯愁了:“那倒时候一群夫人们都来添妆看嫁妆,我们太寒酸了也不行啊,可是现在时间这么紧,去哪里买田庄,打家具也来不及啊。还有,我们只有绸缎,可是做成衣服也来不及啊,还有头面首饰的怎么办啊?”
吴大山一听也是犯愁。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啊,想了一下,就对母亲说:“要不,我们去个信儿到知府里告诉妹妹,让妹妹帮忙操办一下呢?”
吴母一听大喜,忙催着儿子打发人去陈府,吴大山苦笑了一下:“母亲也太急了吧。这么晚了,怎么好去陈府呢?明天一早我就派个车夫带上母亲身边的丫鬟去请妹妹回来。”
吴母笑起来,自己真是急糊涂了,都忘记这是晚上了。mǔ_zǐ又说了会儿话,第二天一早,吴大山早早就派了人去陈家找了吴丽霞。
吴丽霞可是没有在自己院子里,她此刻正在陈文蕙房里和陈文蕙说着话呢。她院子里的人一看来的是吴母的丫鬟,怕吴家有什么事情,不敢怠慢,直接带着这个丫鬟去了陈文蕙的房里找吴丽霞去了。
吴丽霞很吃惊,这个时候母亲的丫鬟怎么会来的?要知道她前几天才回家,母亲也没有事情啊?吴丽霞来了陈家这一两年了,吴家的人从来没来陈府找过她。她就怕是母亲身体不好,也顾不得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就在文蕙屋里问了丫鬟话。
吴母身边这个丫鬟是个伶俐的,把昨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说请姑奶奶回家帮助办嫁妆。
这下子吴丽霞放心了,原来不是母亲身体不好,但是一转眼又犯了愁,这办嫁妆自己也不会啊。
文蕙听了这个丫鬟的话,抿嘴笑了,这小家子还真是不一样,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就把家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真是的。但是这个严氏也是个奇葩来着。居然就因为这个原因可以连自己家里的脸面都不顾,真的准备给大女儿准备那么寒酸的嫁妆。现在看师傅这个表情,文蕙心里明白了,自己的师傅人是很好的。教她功夫尽心尽力,而且很关心她,差不多当女儿一样疼爱,生活中事无巨细都关心备至。比如夏天热了,催促丫鬟们给她换被子,换衣服,冬天冷了吩咐丫鬟们给她每晚烧汤婆子暖被子。这些点点滴滴文蕙都很感动,母亲白氏也很感动,感谢她这么关心女儿,所以对她很是尊敬,也很好,逢年过节给的东西多了。
师傅对于这些庶务管理可是不行的,怎么帮侄女忙呢?想到这里,文蕙说:“师傅,我看,你不如先别急着回家,先去和我母亲商议一下,我母亲出身大家族,对于这些事情最是在行不过了,保准能把大妞姐姐的事办得漂亮。”
吴丽霞一听,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呢?忙拉着文蕙去了白氏那里。刚好白氏这会儿空闲,看见女儿和吴师傅来了,正高兴,听了吴师傅的来意,想了想说:“吴师傅,照理说,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不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