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夜感叹着,对萧元道:“此儿深肖元儿。”
萧元抿唇,伸手将姜有汜抱下来,放到地上,道:“有汜,这是你的舅舅。”
“舅舅。”
是日,长安城皇宫中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席间,众人对坐在孟光长公主身边的小人都难掩好奇的目光。
宴席正**的时候,萧永夜突然挥退了歌舞,朗声笑着将在长安城门前的问题与众人说了一遍,又含笑再问了三位皇子,三位皇子所答接不如姜有汜之前回答的。
因而又问:“有汜,你说清山离太阳近还是离长安近。”
姜有汜起身,拱了拱手,说:“离太阳近。”
姜永夜蹙眉,有些奇怪的问:“为何与你之前的回答不同呢?”
姜有汜看了看母亲,得到萧元的鼓励,才朗声答道:“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姜永夜闻言,抚掌大笑,一边笑一边对萧元说:“元儿,此儿有大智慧啊!”
萧元摇了摇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赞许的对着姜有汜点头,道:“拟旨,封孟光长公主之子姜有汜为光王。”
当时,姜永夜膝下已有三子,太子姜赞,为方皇后所出,年五岁。
长子姜恪,柳贵妃所出,年七岁。
三子姜耀,陆贞妃所出,年四岁。除去太子之位已定,剩下的两位皇子都不曾封王,由专门的宫人照顾,养在西五所里,即便是生母也不得亲近。
孟光长公主离开权力的中心已经有整整八年,刚踏进长安城,儿子就被封为光王,这其中的深意耐人寻味。
要知道当今陛下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是被封为光王的。
回府的马车上,姜有汜问:“娘,你不喜欢舅舅夸我吗?”
萧元笑,摸着姜有汜的头说:“没有,有汜开心娘就喜欢。”
光永五年的上元灯节,姜有汜赶着点灯十分,从帝学回来,下马车时,却发现自己府前站着两个人。
白衣飘飘的清冷男子,与另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
“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他上前去,拿出小大人的模样询问二人。
白衣男子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变得有些迷茫,反倒是小和尚先开口道:“我师父特意来拜见长公主。”
姜有汜拍了拍府门上的锁叩,立刻就有人来开门,他前脚踏进去,却又转过身来,说:“我母亲不见外客,两位请回吧。”
小和尚却急了,说,“师父并非外人,是你的父亲。”
姜有汜黑濯石一般明亮的双眼冷意浮现,摇着小脑袋,严肃的说,“我没有父亲,自幼被母亲养大,二位若是在口出狂言,那我就请护卫来了。”
小和尚还欲争辩,却被景行止拦下了。
正在此时,一身常服的孟光长公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三人,目光最终落在姜有汜的身上。
迎上去,拉出他藏着的小手,左手红肿得厉害,萧元顾不得许多,甚至不曾多看一眼她少年时热切爱恋着的白衣男子,倾身抱起儿子往府中走。
一边往里走,一边焦急的问:“老师为何打你?不是有伴读替罚吗?怎么就打得这样狠?”
“娘,你吹吹就不疼了。”
姜有汜摊开小手,一板一眼的说:“杜师傅要是打阿穆,泰安姑奶奶该哭得厉害了。再说,是孩儿先闯的祸,孩儿本该自己承担的。”
李惠安与杜蘅的幼子,名叫杜穆,是姜有汜的伴读。
两人平素与皇长子姜恪喜欢一起学习玩耍,如得了空,三人便会一同来长公主府,其中又以姜恪来得频繁一些。姜有汜和谁走得近,孟光长公主素来不会插手,她有那份能耐,让孩子活得自在,至少在年幼的时候可以不被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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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章至关重要,是后文结局的伏笔,童鞋们仔细看了,有汜真正的死因,孟光长公主前世的结局都在这两章中有预兆,今世的结局也和前世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