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耳边传来许思雅的一阵诡异的森笑,然后才响起她那十分不正常的声音,“丁宁,你有偿过失去亲人的感觉吗?没有是吗?我有,我妈咪,还有我的宝宝都离我而去了。所以,丁宁,我亲爱的姐姐,如果有一天,你也偿到了失去你最在意的亲人,你会是什么感觉?”
“许思雅,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丁宁冷冷的轻喝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人?有你这么咒自己亲妈的吗?”
“亲妈?呵呵!”又是一声古怪的森笑,“你还不知道吗?丁净初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妈,是她害死我亲生妈咪的。因为她对我有愧疚,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弥补我,抛弃了你这个亲生女儿,任由你自生自灭。她对我的疼爱,远远的超过对你的疼爱,姐,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觉的心里很不舒服?很恨她呢?”
“是吗?那恭喜你,得到她这么多的疼爱,好好的享受着。”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许思雅那挑衅般的语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姐,话千万别说的这么早啊。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许思雅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啊?你不止抢走了她对我的爱,更抢走了自立哥哥对我的爱。所以,我有多恨你,你不会不知道的。我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痛苦,我就会觉的很开心。她因为觉的有愧于我,所以对我总是有求必应。姐,你说对你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你失去的现在全都重新回来了。可是我失去的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姐,那你说,如果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会恨她呢?还是会做出别的举动呢?姐,我亲爱的的好姐姐,好好的想想哟。好了,太晚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后,不等丁宁说话,便是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
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
许思雅,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她的亲生母亲是因为丁净初才死的。许思雅不是她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的?她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害死了许思雅的亲生母亲,害的她成了没有妈的孩子,所以才会抛弃她,去当了许思雅的妈?
是这样吗?
丁宁的脑子一团乱。
以最快的速度拨打着丁净初的手机号码,然而却是提示手机关机。
正想出门去书房找江川的时候,江天纵小盆友醒了。江天纵不似老大江远航那般,这个时候醒来是为了吃。他这个时候醒来,那是想拉屎撒尿了。
这个小盆友就是好带,虽然不爱笑,但是有屎有尿的时候,就自己会醒来,才不似江远航那般,老喜欢拉尿布里。
于是,丁宁便是将他抱起,走至洗浴室,把屎把尿。又替他洗了小屁屁,擦了爽身粉之后,才抱着他出洗浴室,放于婴儿儿床后,小天纵便是继续睡着了。
但是,江远航同学也醒了,此刻正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丁宁,两条腿不停的蹬着,还朝着她“咯咯”一笑。只是,一股臭臭的味也是随之传来了。
哦!
江太太抚额,小航航,你又拉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弟弟那样嘞?就不能给你老妈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非得这么折腾我啊?
没好气的盯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的小盆友一眼,无可奈何的净他从婴儿床抱出,进洗浴室。小屁屁上沾了一大片的,那自然又得是放在澡盆里洗上一通了。
这小东西特别喜欢玩水,只要一沾到水,那要是不让他玩到过瘾,绝不敢出来。你要非把他抱出来,他肯定得大哭大闹,才不似小天纵那航好应付呢。
儿子,你这大半夜的,就非得对你老妈我这么好啊?!
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让她是他们老妈呢?
擦小屁屁,接水,给他脱衣服,再放进澡盆里。然后是蹲在澡盆边上看着他玩水。不盆友两手小拼命的在水里扑扑扑的拍着,两腿更是没有得空的蹬着,溅起水花无数,然后则是“咯咯咯”的笑十分满足了。
直至玩了近二十分钟左右,似是有些累了困了还饿了,打了个哈欠,又嘟了嘟嘴,以示他要喝奶了。
“小吃货!”丁宁将他从水里捞出,没好气却又不失疼爱的轻戳着他那胖嘟嘟的脸颊轻嗔,拿浴巾替他擦干,扑好爽身粉,穿好衣服放于婴儿床上,又是泡牛奶。直到儿子喝完牛奶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她又回洗浴室,倒水,把地板擦干,然后累出了一身的汗。
江川回房间的时候,丁宁刚好冲完澡出来,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一脸的疲惫?怎么现在才洗澡?”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摇了摇头,“没事,你事情都做完了吗?”
看一眼婴儿床上的那小祖宗,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小祖宗又折腾了呗。
“那臭小子又折腾了?”一脸心疼的看着宝贝老婆,然后斜一眼睡的一脸香甜的江远航小盆友。
丁宁无所谓的一耸肩:“习惯了。爸有电话打回来吗?”心里还是牵挂着江纳海。
“嗯,”江川点了下头,“刚有给妈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两天回来。一时忘记打电话回来了。让这几天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公司的事情。”
“真的?”丁宁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啄一口:“江太太,江先生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很晚了,你是要睡觉呢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情?”
踮脚,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娇俏迷人:“你说呢?”
讪讪然一笑,在她的臀上轻轻一拍:“睡觉去,我洗澡。”说完,径自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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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确实真的很困了,被这江远航这祖宗这折腾的只想睡觉了。
今天真是把她好一翻的折腾啊,不止身体,还是心灵啊。
于是,当江先生洗好出来的时候,他的宝贝老婆已经早早的跟周公下棋去了。<g,她身边躺下,搂她入怀,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又附唇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宝贝儿,睡个好觉,谢谢你信任我。”
是的,谢谢她对他的信任。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那么信他,不会对他起疑。
今天的事情,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个任何时候都想抢走自己东西的女人,穿成那样在酒店的房间里,相信都会有一定的疑虑的。
但是她没有,对他十足的信任。
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的怀疑,从一开始说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到现在,一直都就到做到。这样的好老婆,上哪找去。
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他都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她的亲妈也不行。
文静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许君威的电话。
接到许君威电话时,文静一点也没有觉的惊讶,反而十分镇定,就好似这通电话在她的意料之内一样。
“说吧,想怎么样?”拿着手机,站在台阳上,语气沉寂淡寞,没有半点起伏。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耳边传来许君威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斯文,还有一丝浅笑,“文静,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镇定自若呢?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惊讶之色?”
“废话少说,直入正题!”文静冷厉的朝着许君威说道。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静,永远都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的拖拉。那就老地方见吧,我等着你。希望过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忘记老地方是何地。”
文静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宁醒来的时候,江川没在床上。两个孩子已经喝过牛奶又睡着了。走到窗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的便是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然后便是看到文静与江川mǔ_zǐ俩站在院中说着什么。mǔ_zǐ俩都是一脸的肃穆之然,没一会便是见着文静开着车子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妈出去做什么?难道跟爸爸的事情有关?
丁宁下意识的便是想到了许思雅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潜意识里便是将江纳海的事情与丁净初联系了起来。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与爸爸在公司里,这次爸爸要去谈什么事情?怎么事先不跟她说一下?许思雅的态度很明显了,她恨她。所以连带的也恨江家的人。她是丁净初的女儿,丁净初又害死了许思雅的亲妈,许君威喜欢婆婆文静。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这么乱。
如果这事真与丁净初有关,那么江川和妈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这事的,所她难做,也怕她为难。
&nbsg,净她搂进怀里。眉头微皱,满腹心事。
这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的小区有些陈旧,不过倒也是打扫的很干净。
四点钟,还没天亮,小区里来往的人也不多。篮球场上,许君威一身运动装,正独自一人投着篮球。一投一个准,且个个都是三分球。
此刻的他没有戴那副无框眼镜,敛去了一身斯文气质,倒是透着一抹运动气息。
文静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一头精练的短头,脸上永远都透着一份自信。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快六十岁的人。
走到许君威身边的时候,他正好又一个球投进,转眸看一眼文静,扬起一抹浅笑。迈走向前拿过篮球,朝着文静扔去:“有多少年没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来,投一个。”
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平静,似乎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见面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做法。脸上更是扬着他那招牌式的斯文微笑,一脸温润的看着文静。
文静手里拿着篮球,同样一脸平淡而又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右手一投,篮球稳的投中。
“不错嘛,一点也没有退步。还是跟当年一样,喜欢右手单投。”许君威笑盈盈的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锐利的双眸直视着他,“彼此彼此,你也没有退步。”
“那,来一局如何?”许君威笑着说道,再次迈步向前拿过篮球,“很想念当年的那种感觉,你永远都是那么好胜不言败。每次总是我被你打败。”
“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文静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君威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你就没想过,是我故意让着你?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文静寞然的斜他一眼,冷笑:“让?你觉的我是那种需要人让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着你,就算你不开心,我也不会让着你。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很轻松的将你打败。”
文静不屑的一抿唇:“是吗?那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的多大的能力。”
篮球场上,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又拼尽全力的你夺我抢的打着篮球。
半小时后,许君威明显有些喘了,但是文静却依然中气十足,半点没有喘气的样子。
许君威投篮,篮球在那铁圈上转了一个圈,最终没有进,而是掉下。文静接过篮球,右手很轻松的一举又一投,篮球稳稳当当的丢进。
“呵。”许君威看着那篮球架,然后视线落在那滚落到一旁的篮球上,悻悻然的说道,“看来我不得不服输啊。”
文静转身,与他面对面,凌厉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冷声道:“你一直都处在输的那条线上,不是因为你技术不行,而是你选择站错了位置。我说过,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让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是吗?”许君威冷笑,“真的这么自信?比如呢?”
“许君威,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说吧,江纳海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许君威,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剑去了刚才老朋友见面时的那一抹情意,文静一脸阴郁的直视着许君威,说着霸气十足的话语。
“哦?”许君威轻笑,双臂往胸前一环,身子往那篮球架上轻轻一侧斜,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文静,我也没见你有给我留过情面了。你要是真给我留情面,你会对我这么赶尽杀绝?”
“许君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事情的找了个替死鬼让他背上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迟早都要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负上责任的。许君威,你当初的壮志呢?你对得起你曾经穿过的那一身军装?你也吃过国家饭,你现在做着什么?你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要是还有一份良知,你就收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对大川做过什么吗?如果不是你,自强那孩子会没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无耻了?你一方面害死了自强那孩子,另一方面,你却让贺自立为你卖命!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啊!许君威!”
“啪—啪—啪!”许君威浅笑着拍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文静的指责而消去,反而笑容更加大了。那双如鹰般的利眸眯成了条细线,直视着文静,“很好,既然你这问了,我倒也是想问问你。你的原则呢?你曾经那么坚定原则,却是在遇到江纳海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的被打垮了。我为了你口中的原则,那么努力朝着你要的方向前进。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所以,别跟我提所谓的原则,在我看来,那都不过是一堆狗屁而已。既然你喜欢商人,那我就做一个成功的商人给你看。你现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有多成功,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成功?”文静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背信弃义出卖国家和自己的卑鄙小人而已。既然道不同,我也不想跟你多废唇舌。江纳海在哪?别逼我对你动手!”
面不改色的看着文静,勾唇神秘一笑:“你觉得呢?你了解我,不如猜猜看,我会如何对付他?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们父子俩。既然七年前和七年后都解决不了你儿子,那么不如先解决了他如何?”
“许君威,你试试看!”文静大怒,直接朝着许君威出手。
……
丁宁没有跟司马追风一起去医院看杨小niu和她家的两只孩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许家打丁净初。
妈和江川都不想她为难,但是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年纪大了,都没有告诉他们。早上,一如既往的出门,笑嘻嘻的说去公司,但是却驱车前去许家。
如果这事真与她有关,那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交待了一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许家别墅。
“小姐?”敬忠正好在院子里擦着车子,见着丁宁的车子停下,下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夫人在吃早饭,快进屋去。”
对于丁宁的出现,敬忠是显的开心的。
丁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哟,我亲爱的姐姐,怎么这么早啊。这是来陪我和妈咪一起吃早饭呢?矣?怎么没见着两个宝宝呢?”丁宁刚走至门口处,许思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是传来,“算算时间,两个宝宝也有四个月了呢?我这当小姨的除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倒是再没有看到过了。这是连个红包都没给过他们呢,说起来,我这小姨真是当的失礼呢。怎么不带来呢?也好让我和妈咪看看嘛,别把什么似的藏着掖着啊,这是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不用担心会有人你您别对他们不利的,毕竟又不是如我的宝宝那般,不受有待见的。妈咪,你说是不是啊?”
许思雅刚好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身上还穿着泳衣,裹着一毛白色的浴巾,朝着大门走来,看到丁宁,便是来了这么一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用着带着浅浅恨意的眼神看着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丁净初。
“啪!”丁净初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视着一脸阴阳怪气的许思雅,“许思雅,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了?啊!”
许思雅毫不愄惧的直视着丁净初:“你不是向来都夸我很懂事的吗?哟,这是怎么了?你的亲生女儿一来,我这不是亲生的就直接被打入冷宫了?你要看不惯我这不亲生的,你大可以跟着你那亲生的女儿走啊,别人会拦着你的。”愤愤然的瞪一眼母女俩,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丁净初很是无奈了闭目轻叹,起身朝着丁宁走来,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宝,她这是在跟我置气,你别往心里去。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
丁宁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你亲生的?”
丁净初微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是!你刚听到了,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你许叔前妻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
“她妈是因为你才死的?”没兴趣听她说她与许思雅之间的故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冷冷的问道。
听到丁宁这话,丁净初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与失落,“宁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这么想妈的?”
丁宁抿唇苦笑,“我怎么想的无所谓,只要你自己觉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对得起爸爸就是行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是不是非得要我离开大川,你才敢罢手?”
丁净初脸上的错愕之色更重了,眼眸里的失望也更浓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眸看着丁宁,“宁宝,你在说些什么?妈从来都只想要你好,只要你过的好了,幸福了,我又怎么会非逼着你离开大川?是,我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来,大川对你的好,你的幸福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宁宝,我是你妈,是最疼你的妈,你是和你爸爸的唯一的女儿,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怎么可能会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呵,”见着她这一长篇的话,丁宁一声无奈的苦笑,“为我好啊?你所谓的为好我,就是让我枪击我老公,害的他差一点没命。你所谓的对我好,纵着你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帮着你的男人,处处与疼我爱我的家人作对,做一些伤害我家人的事?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对我爸也手?你真是我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希望我幸福快乐?你要真对我好,就你看在我是你唯一一个女儿的份上,你收手,放过我爸爸,行吗?我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十三岁起,所有的事情,全都靠自己。我二十五岁之前,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感觉。我到二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爱我疼我的家人。你知道他们为我做了些什么?他们一直来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不那么难做,从来都不会给我一点压力,处处为我好,为我着想。妈,你要真是我妈,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爸行吗?”
听着丁宁这一长串出自肺腑的话语,听着她一口一个家人,一口一个爸的唤着,丁净初心里一阵一阵的纠痛着。她自然知道,丁宁嘴里喊的这个爸不会是宁振声,而是江纳海。在她的眼里,江家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有疼她爱她的家人。而她这个妈,却是什么都不是。
“宁宝,你在说些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
“妈咪,爹地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他,你付出了很多。”丁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思雅换好衣服下楼,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然自从知道你害死我妈咪,我也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后,我很恨你。但是,不得不承认,爹地说的是对的。作为爹地唯一的女儿,我也很感谢你为我们fù_nǚ俩做的事情。特别是这次,你为了替我出气,竟然选择伤害你自己亲生女儿的家人。看在你这么疼我的份上,我会考虑着不那么恨你了。”
丁净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宁宝,我没这么做过。”丁净初一脸肯定的看着丁宁。
丁宁失笑:“你让我如何信你?在你对我的家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这话?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脸愤愤然又带着抹不去的恨意仇视着丁净初。
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猛的,丁净初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痛苦的看着丁宁。
然后,倏的一个,一个转身,朝着许思雅走去。
“许思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当了你十五年的妈咪,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最痛恨别人骗我,在我背后做小动作。你要是现在说,妈咪还能原谅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她。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一脸不屑的看着丁净初:“我偏不说,你能耐我何?反正这会人已经在爹地手上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就高兴。我……”
“啪!”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净初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许思雅,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一场了!从今天起,别再叫我妈咪!”
“你以为我稀罕你当我妈咪?”许思雅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恶狠狠的瞪着丁净初吼道,“丁净初,你给我滚出我们许家,这是我的家,是我爹地和我妈咪的家!跟你没有关系!你带着你的女儿,去找你自己的男人!我们家不欢迎你!”
丁净初手指重重的指着许思雅,咬牙切齿:“许思雅,你别后悔!千万别有一天来求我!我不再再是你妈咪,没你这样的女儿!要滚,也是你滚出这个家!敬忠!”
“夫人!”敬忠一脸恭敬的朝着这边走来,应声。
丁净初指着许思雅对着敬忠说道:“把她给我锁进房间里,好好的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半步,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还有,要是宁言希来找她,你直接给我轰出去!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坏水,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这么个小孩子!”
“是!夫人!”敬忠对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一点头,朝着许思雅走去,“小姐,跟我进房间!”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许家,不姓丁!”许思雅朝着敬忠怒骂,“她丁净初只是一个外人,你敢这么对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狗奴才,别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直接给我打晕了她!”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许思雅说道。
“丁净初,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爹地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许家的门!”许思雅被敬忠扛着上楼,一边踢打着敬忠,一边朝着丁净初怒骂。
“宁宝,”丁净初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你先回去,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伤心的。妈只想看到你开心还有幸福。”
丁宁用着不相信的眼神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最好如你所说,与你无关。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然后丢下一句话,“我的开心和幸福,你在意吗?”
丁净初浑身僵硬,站于原地,脸上一片失落。
……
篮球场
“说,江纳海在哪!”文静直接拿枪顶着许君威的脑门,阴沉着一张脸,逼问着许君威。
然而,许君威却是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风淡云轻的看着文静,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脑门上的枪:“文静,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文静冷冷的剜视着他,嗤之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许君威抿唇轻笑:“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你就这么快拒绝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然后笑的一脸满意又阴森的将手机往文静面前一递。
手里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纳海,双手绑于身后,眼睛被的遮着,嘴巴也被贴着。身处一个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伤。
然后只是看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
“许、君、威!”文静咬牙怒吼着他的名字,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杀气,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向了许君威的额头,“说不说!”
许君威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静手里的枪,笑的一脸自信:“文静,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冷静的人,不管是为了想从我这里知道江纳海的下落还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你都不会开这个枪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场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离开。
“许君威!”许君威刚迈出五米之远,文静唤住了他。
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文静。
“不用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一脸寞然的直视着许君威,冷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现在很好,既没有生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倒是我有问题了,文静,你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想法?”
文静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许君威勾唇一笑,“说的也是,确实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能为力了。看来,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样,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这就无须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别后悔才是!”文静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当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许君威目不斜视的看着文静,拿着手机当着文静的面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净初,可以去了,我一会就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文静,“我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还不走。”
文静在听到他给丁净初打这通电话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宁宁去找丁净初了吧?
……
丁宁本来是开着车准备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索性将车子靠边停下,理着头绪。
昨天,宁言希找她,问她要钱,一百万。然后,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yin大川。再然后爸爸一个晚上没回家,许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妈和大川为了不让她为难,瞒着她这事情。再是到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