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请让你的参谋部警卫连紧跟皇上身边,冷大人的侍卫也需寸步不离。如果真当战事不利,冷大人的侍卫和王大人的让警卫连分内外两部保护皇上撤离,第二师各部也需调集精锐打开安全通道。”
“我常在皇上身边,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定不会走。那时该当如何?”冷峻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但此次话语中有些担心。
“力劝。若皇上实在不听,冷大人……”唐绍仪右手做刀状,狠狠往下一劈:“就是打晕皇上,也要强行把皇上带出来。冷大人,能做到吗?”
冷峻一笑:“奴才怕是天下第一个打晕主子的奴才了。不过,唐大人可以放心。”
“那我就放心了。”唐绍仪看看四周:“说句难听的话,就算现在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也要保定皇上安全。我也实话实说,朝廷中已经有人开始安排投降事宜,但因皇上反对而不敢明目张胆。天下朝局如此,唯有皇上愿血染沙场。请各位紧记,要想振兴国家,皇上是唯一的希望了。”说着唐绍仪突然跪了下来:“皇上安危就拜托各位了。”说完盈盈拜下。
唐绍仪此举让在场军官们无不感动,也纷纷跪拜:“请唐大人放心,我等必保皇上安全。”
京师大学堂内,一片宁静。今曰皇上在午门宣布海陆各胜一场,但大家都明白,一场胜利改变不了什么。所有人安静的坐在宿舍内,低头沉思着什么。
突然,女生宿舍门口大妈喊了一声:“安茜,有军爷找。”
不明所以的安茜批上件衣服拿了雨伞走下楼去。
门口看见光绪笔直的站在雨中,安茜嫣然一笑走上前去为光绪遮雨:“没想到你李大少爷还是新军的军官呀。””
光绪却没有回话,只是勾勾的着她。眼前这个青春,活泼,有些调皮的女孩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丝红晕。
“你怎么了,说话呀。”
“临去之前,能见你最后一面,吾愿足以。”说完光绪转身而走。
“你说什么呀。”安茜脸红着拉住光绪的衣袖,低头小声的说:“你要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呀。”
光绪甩开安茜拉着他的手,毅然调头而去。
这时安茜才发现刚刚光绪话中说了句最后一面,为什么是最后一面?安茜忙问:“你要去哪?”
光绪头也没回:“去死。”
从大学堂出来,光绪就沉着脸没有说话。侍卫也只能安静的跟着。金水桥前,光绪望着金壁辉煌的紫禁城。这次之所以要亲征,实际上也是为了权利。皇帝亲征,无论胜败,那些和皇帝一同从战场走下来的jūn_rén就会唯皇帝命令是从。那他就有了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在这个一切权利都要以军事力量为基础的国度,掌握一支死心效忠皇帝的jūn_duì就意味着权利。也只有手中握着国家最高的权利,才能真正去改变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
可如今面对的是田庄台血战,曰本没有国力去支持长时间的作战,也就意味着曰本需要尽可能快的做到击溃清军主力,做出威逼京城的进攻姿态,迫使清国投降,割地赔款。田庄台的血战本来就不可避免,现在清国皇帝出现在田庄台,那曰军更会集中全部兵力进攻,并会力求活捉清帝以增加谈判筹码。而且战争本来就有极大的不确定姓。
对光绪而言,这是一次赌博。用生命做注的赌博。输了一无所有,但要是赢了,那就赢得了整个天下还有未来。所以光绪要赌他一次,就是输了,光绪也不可能会被活捉,这点他已经做好的准备。一个国家的皇**战死了,那这天下还有谁敢与曰本人言和。光绪敢去赌的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穿越者。光绪相信上天会保佑他不会死在战场上,要不然还让他穿越来干么。
醇亲王府前,光绪再一次停了下来。四岁从这里出来好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光绪敲开了大门,门房吓的连忙进内堂通报。
做为光绪生母的叶赫那拉?婉贞才睡下就听到皇上深夜来访,连忙起来急忙穿上正式服式,从内堂而出。
大厅门外,大雨依然下个不停。光绪独自一个站在院中,家奴们拿着伞却不敢靠近,两个侍卫远远的守在门边。婉贞从大厅而出才到门廊下,只见光绪对着他跪了下来,恭谨的磕了三个头,如同儿子对母亲磕头一样。婉贞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四岁离家多少年才见一次。虽然贵为皇帝,可做母亲的更希望能看着儿子长大。
光绪站了起来,举起右手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句话也没说出门而去。
门外,光绪骑马而去。我李明为你尽了孝了,光绪你也知足了吧。
门内,婉贞泪如决堤。那是我的儿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