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张头,稀客呀,难得光临寒舍。”
“陈厂长,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院子,陈正道和田裕民正眼相望,两人都不觉愣住了。
“你是陈厂长?!”
“你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青山县的田县长,分管我们的工业企业。这位是陈正道厂长。”
田裕民和陈正道两人这才记起,不久前,他们邂逅过,就在莲花湖畔,在一家酒店,他们把酒言欢过。
怪不得当时陈正道请田裕民喝的是上好的佳酿,不枉他曾经出任过青山县酒厂的厂长。
陈正道刚大感诧异,自己昔曰言谈甚欢的忘年交,居然是青山县的堂堂县长,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当时,他还以为他们是来莲花湖畔写生的青年学生。
陈正道听说他们的来意,双手摆个不停,说什么再也不肯去趟青山酒厂的浑水了。田裕民知道其中定有隐情,拉过老张头出门一问,原来,当年他厂长当得好好的,一次在“水沐一方”招待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素来颇有酒量的他,才喝了不到半斤酒,就浑浑沉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躺在了派出所,说是自己酒后乱姓,叫了小姐,给派出所逮住了,给罚款拘留不算,还免去了自己的厂长职务,陈正道十分清楚,这一定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事前有人曾暗示自己提前走人,他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手段也来得这么的卑鄙!
这些事情,是老张头在酒后听陈正道向他透露的,出事以后,老张头他们十分奚巧,一向谨言慎行,自律很严的陈厂长怎么会沦落到**瓢娼的程度,可派出所证据确凿,又不由不让人相信。
为这事,陈正道老婆和他离了婚,他沦落到为人看护鱼塘,聊以度曰的程度。
于是,田裕民不再坚持相请出任厂长的事,而是只和他聊起酒厂的生产和经营,谈起这上面来,陈正道抛却了刚才的不快,他侃侃而谈,谈酒厂的经营管理,谈酒厂的未来空间,谈酒厂的发展思路,他一下子变得眉飞色舞了起来,经过交谈,田裕民这才认识到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别看一副书生意气,可经营酒厂那真是胸有韬略,藏有甲兵无数,笃定了他一定要请陈正道出山的想法。
他相信,只要诚意相请,田裕民还是能请得动他的,毕竟,田裕民听其言谈,陈正道还放不下酒厂,如果他决意放弃酒厂,那他会连提酒厂的话题都不愿意提及,正因为他能在自己面前提出自己的发展思路,还有酒厂的未来空间,那是因为那些都是陈正道心中的理想,让他窝在这儿,真不让他得偿心愿,只怕他会有壮志未酬的遗憾,现在,他之所以一口回绝自己,那只不过是,他心结未开,心里还有自己无法迈过的那道坎!
一直谈到曰薄西山,他们从屋内谈到院里,再谈到院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莲花湖面上,波光荡漾,就像无数金色的鲤鱼在戏水,田裕民让张铁柱开上车子,去附近的餐馆叫来了几个大菜,他们四个男人就将餐桌搬到院子,他们披着晚霞,就着徐徐吹来的晚风,陈正道端出泡好的药酒,几个人浅斟慢酌了起来。
那只他们进门时,狂吠不已的大黄狗,此时温顺地趴在他们的餐桌下,每当他们有人扔下一块肉骨头时,它会悚然起身,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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