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几年风调雨顺,东北地区粮食大丰收,粮足价低。长途贩运到南方一些港口城市,准备出口,由于国外制裁,大量销售有一定的困难。加上长途贩运,损耗大,运费高,还经常碰到车匪路霸敲竹杠,交通警察乱罚款,道道关卡收买路线。所以很多长途贩运户都亏本而归。因此,倒卖粮食商贩不得不把眼光转向就地销售。
这白狼河酒厂是当地的用粮大户,自然是粮食贩子的首选之地。于是,曹金科便让一个亲戚出面,由于县工商局批准,开办一家农产品购销公司。借帮助农民向外地销售农产品之名,大张旗鼓地在周边大量收购粮食。实际上是利用工作之便,把本地低价收来的粮食全部高价卖给酒厂,趁机从中牟取暴利。
在侯礼学的策划下,一个在厂部更加详细的措施出台了:为防止酒厂门前收购粮食,一会儿送多了收购不及,仓库又放不下,放露天日晒雨淋损耗大;或者一会儿粮食送少了,断了货源,影响酒厂生产;为了防止这两个极端出现,所以必须有计划地组织货源,保证细水长流。因此,必须统一凭厂部印发的粮食收购通知单,由侯礼学签字后有效,一律凭通知单按计划送粮食上门收购,没有通知单的一律拒收。
这么一来,侯礼学又成了焦点人物,收购谁的粮食,收购多少数量,一律由侯礼学一个人说了算。上面又有曹金科的保护伞,这样收进压价,卖出抬价,一进一出,除了费用外,每斤净赚两角多钱,使他们捞足了钱。
即使这样他们依然不满足,在曹金科的暗中支持下,杨富贵等人先后采取白酒掺水、白酒原浆直接低价转卖给其他酒厂等不同手段进行捞钱。就这样,酒厂管理大权掌握在曹金科这伙“蛀虫”的手里,肥的是他们自己的腰包,亏空的是国有资产,很快使白浪河酒厂这家当年蒸蒸日上的明星企业,一步步走向如今亏损的境地。
“这全王八蛋,真够黑的。把一个好好的酒厂,整成到了这种不死不回的地步。”当看完他们的供词,李振涛不由地骂道。
这一伙可恶的“蛀虫”、里应外合,收购粮食及一切生产原料时,以次充好,短斤缺两。出厂的好酒,或掺水直接推出市场,或以正品当次品出卖,两头吃回扣。请客送礼一箱又一箱,零星样品你抢我拿,当成自己的产品使用。因此,大大地增加了生产成本,严重地降低了白酒品质和出厂率。所以酒厂不亏本才见鬼呢!
除了曹金科这位首犯出逃外,孙文利、杨富贵和侯礼学及张小洁、李媚分别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在杜远舟和侯大军等人的力邀下,葛洪达盛情难却,最终重新回到白狼河酒厂,担任厂长。其实杜远舟比较属意候大军,这人有一股子冲劲。可惜侯大军工作时间段,在员工内还没有形成足够的威望。
相比之下,虽然葛洪达为人古板,不懂得变通,商战方面的手段也少了一些。但杜远舟发现,他的优点同样十分突出,工作严谨一丝不苟,凡事都先做出表率再要求员工,就连值日这样的小事都有他一份。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员工们对这位老厂长的好感依然不减,都很服从他的管理。
时间很快进入了农历十一月中旬,过年的味道开始显现出来,热闹的气氛一天浓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