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玄昭傲然的抬起头,走了。
萧七走到俞仁身边,“俞相公,现在是玄昭管事,你也不必多言。他也不会听你的,反招其辱。”
俞仁长长的叹了口气,李莹苦心经营了五六年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资本来,让他怎能不急。看来,就是连这最后的一点资本,也是保不住了。最关键的是,如果大衢山与陈钱山失守,这些兄弟要以何处安身。
望着自己手上的铁链,俞仁无言了。如今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实在没必要再去cao心他人。
船队只用了半天便回到了大衢山。众人见又回到了老家,自然是高兴得很。这儿可不比陈钱山,那儿什么都是临时的,连房子也是临时搭的一个小棚。这儿什么都有,又是自己的家。
江玄昭下了船,在码头便向众人道,“兄弟们。依我看,这些官兵刚刚被我们烧了船,他们已经没办法也没胆量来进攻咱们了。可是,我们哪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呢!
兄弟们在这儿先好好休整三天,然后咱们出兵,把舟山岛上那群懦弱的官兵赶回老家去。到时候,舟山便是咱们的了。拿下了舟山,只要咱们再努把力,宁波府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人群中的俞仁听到江玄昭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的野心这么大,难怪他要把人带回来。只是,野心虽大却没有自知之明。这就好比是一只蚂蚁爬上了人的脚指。它光看到这只脚指头大,可以让自己吃上好久的了,却不知道这个脚指只要轻轻移一下,便可让他粉身碎骨。
周围的人群听到这话,倒是起了不小的sao动。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真要是攻下宁波府,那可比呆在这小岛上又不知好多少倍了。
俞仁默默无言的被江玄昭的两名亲信押着,走在人群当中。他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眼下这儿的一切都不再受他的管控。多言反受其辱。
江玄昭把陈钱山的人马几乎都带回了大衢山,只留下了少数老弱妇孺。准备待打败了官兵再去接过来。
回到被关的小屋,黄吉安与时斌也同在,俞仁暗暗庆幸。至少他不会寂寞了。还可以跟他们说说话。
想到江玄昭说的,官兵已经被黄吉安的那一把火烧的吓破了胆,俞仁于是问黄吉安。“吉安,你们放火烧船时,官兵是什么反映?”
他们起初慌于逃命。后来因为就在码头边上,也没死几个人,他们便不慌了。还有不少人赶来救火。
只是我们的火船上又装了火药,不时有爆炸传出,又见火大救之无望,所以后来便没人再救了,只是列队远远的戒备着,大概是担心我们会乘机登陆。”
俞仁听到这里,叫了一声“不好!”然后便又大声的叫起了看守。
“什么事,大惊要怪的?”两名看守似乎是正在喝酒,嘴里喷着酒气,一脸不满的推开门。
“你们快去告诉江玄昭,官兵在这两天必来偷袭。”
那两名看守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面笑一面斥道,“你都是将死的人了,还管这狗拿耗子的闲事干嘛!再说了,官兵的船都烧了,他们拿什么偷袭?难道他们要从舟山岛游过来吗?
真是弱智!”
说完,两名看守讥笑着关上门,又去喝他们的酒去了。
一旁的时斌与黄吉安气不过,要去教训这两名看守。“狗奴才,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俞仁劝住了。“算了、算了!他们也威风不了几天了。倒时候官兵一来,只怕他们也难逃一死。既然江玄昭不听我的话,我也无计可施。只是,咱们自己可得想个办法早些脱身才好。否则就要陪他们一起葬身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