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真的说不清楚了,萧寻收枪在侧,一声暗叹。
“我……我的衣服。”黄妮儿也已浮出水面,在萧寻背后支支唔唔,娇羞无比地说道。两人在水中潜游一阵,出水之时早已不是原先入水之地,黄妮儿的衣衫,自然也不在手边,因此这妮子只得出声求助。
萧寻只得“哦”了一声,闷头向原先入水之处踱去。
黄妮儿一边在萧寻身后慢慢游着,一边喃喃说道其实,当**上山之际,我见你温良有礼,待人陈恳,不似那白羽骄傲木讷,心里也是有些喜欢你的。”
萧寻一阵无语,如此一番阴差阳,假戏真做之后,他确实不如何作答。
“今日我见你来,原本是很开心的。”黄妮儿又自顾自地说道,“在你面前洗澡,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谦谦君子,温良有礼。”
萧寻无奈说道那现在呢,你还觉得我温良有礼么?”
黄妮儿声音微不可闻,娇羞道我不……你这么突然就……我还没有准备好。”
萧寻有苦自知,只能沉默无言,来到黄妮儿放置衣物之处,俯身一探,刚刚将衣衫拿起,却感觉手中一空,却是黄妮儿破水而出,夺衣而去。
“等我准备好了,我会来找你的!”黄妮儿全身急速旋转之下,瞬息之间已将衣服套上,声音颤抖,仓皇而逃。
萧寻看着这妮子既狼狈又妙曼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萧寻这才收拾了复杂的心境,逐渐握紧了手中长枪。
方才于黄妮儿戏水之时,萧寻在枪道上体悟良多,此时正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以萧寻的智力,自然可以从刺客的出手时机以及一击不中,马上撤离的行为上,猜出此人是宗内门人,而且九成九还是青木峰弟子。不过这种闲事,萧寻却没有心思去追查理会。
方才那种绝境之下,那人尚且杀不死,那么再给他多少机会,也是白搭。
那就把这种时刻面临偷袭的境遇,也当成是一种修行吧。萧寻暗自打定主意,便把此事搁置于脑后,一边在原地静坐下来,一边参悟方才练枪所得。
秋去冬至,萧寻除了吃饭睡觉,寸步不离这卧龙潭边,一边练枪,一边参悟流水真意。不知不觉,又是一季。
这一天,萧寻自瀑布之下长啸而起,枪出如雨,直刺飞流直下的瀑布水流。那丈余粗细的瀑布水流,居然在漫天枪影连扫带刺之下,被萧寻的枪意枪劲牢牢锁住,难以下跌,直接碎为细小水沫,四散而去。
如此整整一个弹指的,萧寻大笑收枪,此次修炼,圆满完成。
师父命萧寻将死水刺活,如今他不仅可将一滩死水以枪劲枪意化为流动的活水,甚至可以让飞流直下的瀑布断流,活水变死!如此循环反复无碍,枪刺流水,终于大成。
如此,却是到了应该离开淼潺峰的时候了。
萧寻微微侧目,在水潭边的树林之中,看到了一抹鹅黄色的裙角。
黄妮儿自那次水潭相遇之后,沉寂良久,不见其人,终于到了萧寻将要离开之际,这才现身相见,目光之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情。
这少女情窦初开,又是害怕,又是期盼,只是沉默低首,两颊通红,此情此景,倒是将萧寻深深感动。
快步上前,紧紧一抱,轻轻一吻,萧寻微微一笑,长枪在手,转身离去。
“我会来找你的!你要等着我呀!”黄妮儿立于卧龙潭边,粉拳紧握,大声喊道。
“等你准备好了,我会来找你的。”萧寻哈哈一笑,洒然作别。
回忘忧峰的路上,萧寻暗自凝神。
那位偷袭之人,在萧寻修炼期间,曾出手两次,都被萧寻化险为夷,不过此人也算谨慎,出手之际,都是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并且每次都是一击不中,毫不恋战,马上退走。两次偷袭未果之后,这人愈发谨慎,秋末月余,寂静无声。
如今即将离开淼潺峰,这对于那偷袭之人来说,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不过出乎萧寻预料的是,这位刺客,却一直没有再出现。似是已经死心,又似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萧寻微微一笑,不再理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既然这梁子已经结下,就不怕此人以后不现出原型。
回到忘忧峰顶,萧寻恭恭敬敬,伏于草庐之前,静听师尊垂询。
“好。”魏忘忧终于走出草庐,单手将萧寻扶起,一脸欣慰,“扎草木,扫流水,如此刚柔并济之下,你的枪术根基已然牢固,有资格学习我的枪术了。”
魏忘忧又说道其实我的枪术,虽是我所创,但也经过你父亲的指导改良,这才枪术大成。如今传授给你,也算报答你父亲半师之恩。”
萧寻一阵愕然,想不到师父以燎原宗六峰之主的身份地位,其枪术,也经过父亲的指点,可见当年父亲威名之隆,修为之高。人间四大上师之首,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的枪术,名曰惊魂,六峰之中,位列第一。比起那镇派绝学,燎原枪法,也是丝毫不差。你可要看好了,我只演练一遍。记住多少,学会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魏忘忧接过萧寻手中木枪,傲然说道。
萧寻闻言,连忙屏息凝气,想要细细观看,只是心中却是一阵恍惚,为师父的这句话,仿佛在哪里听过?
是了,大半年前,父亲出手破潮之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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