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刘羽越想越不是个味,我好心好意拉你一把,到头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算另谋高就也不至于这般不讲人情。
带着一丝愤然的心情,刘羽电话打给了崔亮,寒暄几句后方始道:“崔主任,张小燕你另有安排么?这久都没往我这报告。”
“咦?她家出事了,你不知道?”崔亮倒是有点意外,他只当刘羽看上张小燕,把她要过去呢,这么亲的关系,张小燕都没告诉你?
“她家出事啦?”刘羽吐了吐舌头,冤枉人家了,估计是爷爷张老汉病了吧,随口道:“事情不大吧?”
崔亮顿了顿,心说你还真不知道,轻轻叹息一声:“她爷爷三天前走了,最近在**办丧事,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尽快上班?”
“赵大爷走了?”刘羽失声道,他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过年时赵老汉还往他那送了一坛子自制腌菜呢,附带的卡上说感谢他帮助小燕,没啥送的,这是他入冬时特意为刘羽腌的菜,腌了几个月,现在腌好了,趁过年送给他。这坛子腌菜,送了一半首山的邱水,她头几天还念着赵老汉的好呢,因为江心月也吃上瘾,每晚都要炒一小碟子开胃。
这才多久的功夫,老人家就走了。
刘羽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世事无常,孰能预料?在大排档上,赵老汉爽朗大笑的苍颜,依稀还在昨曰……
“这样啊…..”刘羽语气萧索:“算了,让她尽心安排老人后事,她家在哪,我去一趟,给老人家添柱香。”
崔亮也想陪同来,可吃不准两人关系,表示今天比较忙,明天再去,就不陪同了。
得了张小燕的地址,刘羽驱车到了大排档不远处的一个菜市场弄巷,巷子深处的一个小院里,院子住着五户人家,张小燕家就租了一楼的一间。
张小燕家在这里没亲人,敞开门望去,就张小燕和一个陌生的三十出头的半光头青年坐在屋里。
张小燕跪坐在灵堂前,灵堂前放着一只骨灰盒,昨天赵老汉的尸体就火化了。望着那张笑呵呵的遗像,刘羽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走进去,轻轻拍了拍张小燕的肩膀:“小燕,节哀顺变”
张小燕悚然一惊,回头看是刘羽,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流出眼泪,哽咽道:“刘所。”
刘羽从案头抽出三根香,拜了三拜,回头冲张小燕道:“工作上不用担心,事情处理完再来我这。”
张小燕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感激点头,哽咽道:“谢谢你……”
“嘿!你不说没熟人么?这人是谁?”这时,那冷眼旁观的青年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讥笑的指着刘羽,看的却是张小燕。
张小燕登时面含悲愤,怒叱:“闭嘴!他是我上司!”
半光头青年上下打量刘羽几眼,双手插口袋里,斜挑着眼珠子望着刘羽:“你是她领导?什么领导,在哪上班?”
刘羽只当此人是张小燕朋友,现在看来不是怎么回事嘛。
“小燕,他谁,干什么的?”刘羽目光冷下来,这人给他阳不溜秋的感觉,应该是社会上玩字辈的人。
张小燕拉了拉刘羽胳膊,愤怒的瞪了青年一眼,低声叹口气:“刘所,谢谢你,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不想麻烦你。”
刘羽皱了皱眉,张小燕明显有难言之隐,既然不方便说他当然不会追问,改天再打听一下。
“既然这样……”
这时,青年哂笑着发话:“嘿嘿,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爷爷小三轮撞断了我爸的腰,手术费得五万八。”青年转头看向刘羽,努努嘴:“你他谁呀?朋友的话就帮他还还债,小姑娘长不错,以后给人当小.三什么的少不了钱,不会差你的。”
张小燕气得浑身发颤,双眼中迸发出极其怨毒的神色:“你胡说!是**爸自己从自行车上摔倒,我爷爷上前搀扶,还好心送他去医院,结果**爸冤枉我爷爷,说是我爷爷撞的,你们全家逼着他要赔偿费,不仅掀了他的摊子,还打他的人,还扬言撞死我抵账,我爷爷……我爷爷受不了你们逼迫,在你们家门口服毒自尽了……呜呜呜……”
半光头青年登时眉头一挑,抽出手,眼珠子一瞪,凶光闪闪,厉声厉色的作打她状:“小婊.子,欠抽是不是?不是你那老东西撞的,我爸可能从车上掉下来?还有,你那老东西自杀跟我们什么关系?是我们逼他喝毒药的?他想死,我们还能拦着不成?少**冤枉人!别以为死了老东西就可怜,他死了,账你照样得还!你一天不还清,老子一天不走等你还清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