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却是听不下去了,他没听见就算了,当着他的面说这么些话,不管管实在说不过去。
不顾秦山瑶的阻止,刘羽打开门,冷冷盯着这个酒鬼,看样子是地皮流氓,二十出头,满脸酒意,门一开就往里面钻“山瑶~我想和你睡……啊!你终于肯开门啦!”
回答他的是刘羽猛地一脚,直接给他撂倒在地。
“再给老子发浪,废了你!”刘羽这一脚把这小泼皮的酒打醒了。
“你是哪个?怎么从山瑶的房里出来?”小泼皮却是不干了,上前要揪住刘羽的衣领揍人。
刘羽真腻歪得紧,老子等的是豹子,不是你这号小杂鱼!
说不得拎起小泼皮,大耳光子左右扇个不停,直接给这位不含糊的小泼皮打了个眼冒金星。
“给老子嘴巴放干净!滚!”刘羽一把将他给丢在地上,拉着脸皮丢话。
小泼皮摸了摸发肿的脸庞,含着怨恨一溜烟跑了,临到远了吼道:“你他.妈有种别走!还有山瑶你这个贱婊子,一个藏男人的浪货,整天给你大爷装清纯!老子cao.死你!”
秦山瑶听得脸se发白,埋怨的盯着刘羽:“叫你别管,他们占占口头便宜就算了,你非要管,好了,管出事来了!你把我害死了!”
刘羽好气又好笑,他理解秦山瑶的感受,别说一个地痞,就是一个小贩子她都奈何不住,在她看来,自己真的给她招了大灾,万一这些小泼皮真的什么都不顾,那怎么办?
“胡所长,带人到城南棚户区三大街来,不要急着现身,有地痞捣乱再出来,我这边还有事要办。”刘羽懒得跟秦山瑶解释,径直叫了派出所。
秦山瑶眨了眨眼,看了看刘羽的肩章,分明是交jing,怎么叫得动派出所?但是听到刘羽在这里另有事办,jing惕起来“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刘羽砸吧砸吧嘴:“不告诉你,你怕是不会安心……我来这是抓一个人,跟着彭狼的豹子,按照彭狼的说法,他很可能瞄上你,准备带你走的。”
“啊!是他!”秦山瑶脸se蓦地一变。
“怎么,他来过?”刘羽心一紧。
秦山瑶有点相信刘羽的话了,脸se微微泛白:“他,他昨天打过我电话,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他说发了财,准备离开这里,想带我走。”
刘羽微微松口气,随即冷笑连连:“发了财?彭狼临被抓之前做了安排,把他的钱全部交给豹子,带回去给彭狼的老母,豹子却卷着钱跑了——该不会你答应了吧?”刘羽一脸古怪的望着她。
“你才答应呢?”秦山瑶嗔怒一声“我就是死也不做低贱的情妇!”
刘羽无语,你这大小姐,落魄是落魄了,心思却还是往ri的大小姐,或者,纯粹是做给刘羽这种外人看吧,竭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索xing等也是等,刘羽干脆就聊起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山瑶对刘羽信了几分,对方真的是来抓豹子的,所以迟疑一下,接了话,理所当然道:“肯定是继续上访,直到我爸爸的冤屈被洗刷了为止!”
刘羽眼皮跳了跳,望了望她那双不知道多久没有动过的腿,语重心长道:“上.访这么多年,难道还没看明白?你的上.访,没有多大意思,你连自己要对付的是谁都没搞明白。”
秦山瑶讥讽一笑:“从一个jing察的嘴里听到这种话,真是悲哀……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没想对付谁啊,就想讨一个公道。”
刘羽望着她,忍不住想到自己当协jing那会,多天真?好几次,每每想到那一天站在三大队主席台,想当场揭发陈良的场景,刘羽便老脸一红,那会的他,天真到令人发指。
“你爸的煤矿到底死了多少人,你心底有数吧?”刘羽淡淡道:“死了这么多人,最后却只报到了五个人,你觉得这是一个煤炭监督管理局局长一个人就能盖住的事吗?算了,跟你说什么劲?”刘羽微微摇头,跟体制外的人说这话,比对牛弹琴效果不会差太多。
秦山瑶最关心的自然是这件案子,这里听出言外之意,哪能不着急?转着轮椅凑近过来,焦急道:“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我要告他们!”
“啧!”刘羽搓了搓牙花子:“你这么个想法,我更不能告诉你!就怕你傻了吧唧的去法院告,第二天就失踪,然后一个月之后,化作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换做一般人,或许会认为是危言耸听,是小说里的情节,但秦山瑶的腿告诉她,事情真的可能发展成这样,有权的人做事非常肆无忌惮。
“好,你告诉我,我不告,但我一定要记住他们!”秦山瑶面se涌动着浓浓的仇恨,原来爸爸的案子另有隐情。
刘羽沉思了一会,微微摇头:“暂时还是不告诉你,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了就等于给自己装上了一枚炸弹——我都后悔知道这事儿”
秦山瑶半咬着嘴唇,冷冷盯着刘羽:“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管?你是jing察,案子正好是你们jing察的事,为什么不管?”
这就是典型的习惯xing思维了,jing察里的水深得很,可以说最复杂的部门就属jing察局了,不仅人员基数大,领导层复杂,各种关系还错综复杂,想当然的认为jing察就能管案子,想法——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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