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并没有在车内呆很久,当车子行驶到机场的时候就先下去了,望着免费搭了一程顺风车而的贪狼离去,叶无道骤然想到,或许,这个永远都贪得无厌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在爷爷的眼中会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嘴角的不屑和玩味一闪而过,叶无道转身,向机场清理出来的一条专用通道走去。
“去上海。”临上飞机之前,叶无道对身边的人嘱咐道。
旁人一愣,也没敢问为什么要临时改道飞往上海,而是很自然地遵命去行事,无论是如今为国内商业航母的神话集团还是地下王者的太子党,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上级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任何的质疑。
庞大的机身呼啸而起,迎着风雪,迎着几乎要凝结的空气,飞往南方。
这个世界到底究竟存在不存在童话般的爱情?妈妈会告诉你,有。但是现实会告诉你,很遗憾,没有。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当你认为精神上的恋爱能够建立在一切的生活基础上的时候,但是你会很快就发现这个社会上事实上是没有人能够不在物质的前提下生活下去的,一般情况下,八点档的电视剧告诉我们这个定律通常都是女人先发现的。
在未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定下了一生要走的路,会不会觉得悲哀?
一段爱情,在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被阴谋的气息下包围,苦苦挣扎,算不算悲哀?
爱情的种子,终究,在这两个人之间发芽,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问出来一个之所以然,那么或许之后两个字,宿命。
夏诗筠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今年的冷空气比任何一年都要来的强烈和长久,上海竟然出现了零下的温度,这让习惯于南方的温润的人们如临大敌,街上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之前在公司楼下看到一个男人哈着热气用自己的双手为冻得通红的女朋友取暖,夏诗筠第一次产生了思念某个人的真实切实的感受,或者说是她第一次承认,第一次去面对。
办公室内的温度是恒定的二十七摄氏度,很温暖,夏诗筠在窗前哈了一口气,明净的窗户上出现了一小片雾气,伸出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户上画下了一张男人的脸,很英俊,很传神。
骤然,敲门声响起,夏诗筠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进来。”
门被打开,夏诗筠的小秘书站在门口,脆生生地说:“总裁,之前和盛大网络的合作企划已经做好了,企划部询问是不是要现在就递交过来给你审核一下?”
夏诗筠点点头,皱眉说:“马上拿来,等等,让企划部的经理现在就拿过来。”
月涯网络企划部经理是刚上任还不到三个月的赵传,作为网游界的老人,他自然明白自己这个现在国内整个网络游戏界的人都羡慕的位置来的有多难得,所以三个月来他可谓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差错,特别是在对细节的把握上,他现在还记得上一任的企划部经理就是因为在一份呈交总裁办公室的关于对国外几大网游巨头的公司的联合企划的报告中出现了一个很细节常识性的错误而被毫不留情的革职的。。。
当总裁秘书打电话让他亲自送企划书过去的时候,赵传着实被吓了一跳,忐忑不安地拿着企划书,赵传深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夏诗筠接过赵传的企划书,细细地翻看着,也不说话,就让赵传站在办公桌前,时间在沉默中缓缓过去,紧张不已的赵传不敢把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让人心神摇曳的夏诗筠的身上,吞了一口唾沫,赵传把视线移开却很戏剧性地发现了在窗户玻璃上那还未淡去的男人的头像。。。
惊讶,震惊!早就言传夏总已经名花有主,按时在公司中一向拥有绝对权威的夏总裁竟然会做出这样小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的确着实让赵传惊讶了一番,惊讶的同时赵传努力地想要认出来这个能够把被冠为中国it界第一美女的夏总裁抱走的可恶男人是谁...“给你十分钟时间解释为什么原本给你十天时间做出来的企划书到第十一天才给我的理由,还有,这份在我看来框架不错但是细节马虎的企划书能够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夏诗筠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不高,有着女人特有的温软,在赵传耳中却如同惊雷。
赶忙把视线收回来,赵传慌乱中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因为这份企划书是和盛大那边的人一起做的,所以很多资料和资源和我们都是共享的,但是在昨天,就在我们要呈交的时候盛大那边却忽然传出董事会对与我们的合作有了新的看法,于是这份企划书就搁置了下来,之前我是要来请示一下的,但是因为盛大的变动导致网易金山等方面的连锁反应,而且总裁你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也不是太好,我就把这份必然不会得到通过的企划书给截了下来,因为如果合作有变化,那么我们这份企划书就必然随着合作条件的改变而变成废纸一堆。”
夏诗筠边听边皱眉,到后面,干脆把企划书给放到了桌子上,正视着赵传,道:“就因为这样你就把这份企划书给流了下来?你知道不知道,虽然的确情况有变,但是总的合作方向和策略都是不变的,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要这份企划书,不是要这份东西本身,要的是你们一种办事的方式,虽然月涯网络给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充分的发挥空间,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够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测而导致其他你不可意料后果发生的事情发生,这样,你明白不明白?你上任三个月来,大错没有,大功也没有,或许这种中庸之道对于你而言是最合适的,但是却不适合月涯网络的,现在月涯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其他的几家公司都对我们虎视眈眈,月涯要的是高效,而非中庸。我宁愿留用一个会犯错但是却拥有足够冲劲的企划部经理也不要一个中庸死气沉沉的木偶,你明白不明白?”
两句明白不明白,让赵传在中央空调下面流冷汗。
办公室的门被悄悄打开,夏诗筠的秘书可怜兮兮地苦着一张小脸站在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后张望着,站在门口,男人靠在门边细细地听完夏诗筠所说的话,继而转头对小秘书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继而转身走进办公室,这个过程中,办公室内的两人没有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直到门被带上,两人才向门口的方向望来,当赵传目瞪口呆地看着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的男人毫不客气地走到夏诗筠的办公桌后面随手拿起那份属于公司商业机密的企划案,而又看了看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有些他前所未有发现的轻松的夏总裁,赵传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
“还不错。”叶无道用三十秒的速度浏览完了全篇企划案之后,看了赵传一眼,淡淡道:“你可以离开了,另外,你的位置保住了。”
很显然,如果神话集团的高层在这里,就会用羡慕的口气对赵传这只呆鹅说:你幸运且顺利地通过了董事长的考验。
还没来得及处理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愤怒,赵传却猛然发现这个男人和之前在窗户上见到的男人一模一样...“你出去吧。”夏诗筠淡淡地开口。
赵传尴尬地点点头,转头离开,直到出门,他仍旧一头雾水。
出了门,赵传对着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秘书说:“那个男人是谁?”
小秘书耸耸肩,说:“你真要知道?”
赵传愣了愣,多年沉浮商海的经验猛然刺痛了一下他,赶忙摇摇头,也不多说,匆匆离开了。
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这个道理赵传明白,所以在日后的他能够坐到神话集团市场部总经理的位置。事实上,我们每天都在想第二天的我们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当清晨双目张开,命运给我们的一天的礼物中会有什么惊喜等待我们去发现,生活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看似一成不变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每一天都会有太多的意外出现,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预知下一秒和你亲亲我我的女朋友会不会挽着一位富翁的手臂对你微笑着说再见,更加不会预见一向对自己还算是器重有加的上司会不会忽然面无表情地对你说你被解雇了这几个让人无力的字眼,但是无论如何,生活一如既往地继续,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幸运或者不幸而产生变化,上帝这个老头太忙了,没空理会那么多人的祷告和...诅咒。
命运在夏诗筠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为这个女人铺就了长达二十年的不幸和坎坷,而在二十年之后,叶无道从命运手中抢回了这个女人的归属权并且努力地想要让这个千疮百孔的女人能过过的安安稳稳,但是这个女人却回报给他一个让世俗羞愧的灿烂圣洁的笑容。
在命运和叶无道交接她的归属权的接口,她悍然用她二十年的努力为她自己铸就了足够高的起点。
“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夏诗筠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和其他的女人都不同,只有这个女人无时无刻地保持着她绝对冰点的冷漠,她的温暖不会给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柔弱,也仅仅在一瞬间才会投入他的怀抱寻求保护,二十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如何在恐惧和黑夜中为自己汲取温暖。
“头疼什么?《轩辕》预期中就会出现的来自国内各大知名网游企业的压力?以及来自其周边的各种附带的产业压力?”叶无道开始第二次细细地翻阅那份企划书,开口问道,似乎并没有理会夏诗筠之前的那个问题的兴趣。
夏诗筠似乎早就预测到了叶无道的反应,也不期待这个家伙会有什么反应,认命般地说道:“国内网游巨头的如临大敌那是从《轩辕》还在酝酿阶段就已经表现出来的了,因为之间出现了网易和九城的魔兽之争而暂时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就被忽视了,盛大,巨人,网易,乃至于金山这些国内的一线网络游戏公司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来对我们的敌意,说实话,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从舆论的各个方面我们都处于弱势。所以就有了这一份企划书。”
叶无道听完点点头,当夏诗筠以为他能够给出一份恰当的解决方案的时候(事实上很多时候夏诗筠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让人惊讶甚至于恐惧的商业天赋),叶无道却把手中的企划书一抛,扔到了文件粉碎机的旁边,说:“这些都只是小问题,而我们真正要考虑的是,午饭吃什么?”
“食堂!!”夏诗筠咬牙切齿。
作为决策者,个人魅力是一项必须的技能,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决策者可以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甚至于可以没有运筹千里之外的谋,但是却没有哪一个成功的决策者缺少个人魅力,而作为一个成功的决策者,亲下两个字是每日必读的。
没有应酬从来都是在员工食堂吃饭的夏诗筠说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从一开始创业的时候缪缪几个人挤在一起吃盒饭到现在偌大的一个全国前三甲的网游公司,夏诗筠是极为少有的具有亲和力的领导人,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公认的。
这一天对于月涯网络的男人们来说是一个暗无天理的日子,这一点无意是得到了确认的,从食堂内男员工们一脸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一副郁郁沉沉的样子就能够看的出来,身边从来不会出现男性的夏总裁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竟然还十分无耻地紧紧坐在夏总裁的身边,虽然很悲愤,但是没有人会没有脑子到去认为这个能够让夏总裁容忍从她的碗里夹菜的男人会是普通的角色。
同样作为月涯的高层,还是有不少老人知道叶无道的身份的,于是这群人开始有意无意地过来套近乎,总而言之人间百态尽显,阿谀谄媚这种最低级手段的有之,假装冷漠漠不关心为的就是多一点吸引注意力的中级手段也有之,一脸义愤填膺冒着得罪夏诗筠的危险数落公司种种不是实际上却是暗中奉承的高级手段亦有之,对于这些人,叶无道都是微笑静静听完之后对这些人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默默记在心里,夏诗筠在一边静静地坐着,不表示满意也不表示不满,一脸的从容。
饭后,叶无道以散步为借口拉着夏诗筠出了公司大门。
一出公司的大门,一股凛冽的空气就扑面而来,骤然加大的温差让夏诗筠有些不适应,叶无道很自然地脱下了外衣披在夏诗筠的身上。
抓着身上的外套,夏诗筠没有拒绝,抿抿嘴唇,没有让叶无道发现那一低头的温柔。
“如果你是来看我的,那么你的施舍已经足够了,你可以离开了。”夏诗筠倔强地咬着嘴唇,越是温柔,她表现得越是冷漠,一向如此来保护自己,所以她能够支撑到现在。
“施舍?”叶无道反问了一句,双眸骤然冰冷,在冷空气肆虐下的上海,竟然给了夏诗筠还不如眼前这个男人冰冷的双眸来的刺骨的错觉。
“谁有资格施舍谁?是所谓的精英对天桥下的乞丐?还是上位者对于社会的最底层?”叶无道冷笑。
夏诗筠不开口,虽然男人的口气并不温柔,甚至于有些严厉,只是她知道,只要男人还牵着她的手,就证明他没有生气。
“下午的飞机,你跟我一起走。”叶无道出了一口气,忽然说道。
“去哪?”夏诗筠下意识地问。
“我爷爷要见见你。”叶无道凝视着夏诗筠,眼角的温柔沉默无言。
脸色骤然苍白,死死地咬着嘴唇,夏诗筠双目无声地抬头看着叶无道,或许是冷风,或许是其他什么的,夏诗筠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微微发抖。
伸出双手,把夏诗筠抱在怀里,叶无道轻声说:“不怕,这个世界上,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为什么?”夏诗筠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哽噎,但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懦弱,懦弱到甘心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汲取让她情愿死在里面的温暖。
“总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解决的。”叶无道摩挲着夏诗筠冰凉的脸蛋,凝眸。
“小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么是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一切,现在,我知道了一切,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夏诗筠在叶无道怀里瑟瑟发抖。
“那个老人从小就告诉我,不要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为什么,而命运能够回答我们的,只是弱肉强食。”叶无道抱紧了夏诗筠,寒风凛冽,却隔绝不了两个人的温暖。
一方世界
你在这头
我在那头
我们彼此凝眸相望
指尖残留的你的温柔
是无法言喻的伤
你的坎坷,我知道
你的悲伤,我知道
你的眼泪,我知道
一方世界
你在这头
我在那头
我们忍住眼泪不让它滑落
夕阳眷恋在墙头不舍这一抹残留的柔情
是你剔透的哽咽
你微笑,是因为怕我知道你的悲伤
你说不痛,是因为怕我看到你背后的伤痕
你说不辛苦,是因为怕我知道你隐藏起来的辛酸
一石三生畔
不敢忘
未冷却的回眸
一井主轮回
倒影出你转身的决绝
让剪影成灰
一系思念,道一句珍重
来生,我们执手,此生不渝。大西洋的彼岸。
叶家老爷子的书房向来就是整个家族的禁地,而能够自由出入书房的在叶家的记录中也只有早年的叶无道和现在的...孔雀。
“早年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赚取一百万美元然后狠狠地砸死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老人站在窗前,鸟语花香,拥有独家林园设计的叶家的环境足以媲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公园,老人的面容一丝不苟,满头的银发和刻板没有表情的面容勾勒出这个老人的严谨和冷酷。
“而后,拥有了一百万美元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千万富翁只能算是摆脱温饱问题而已。”坐在老爷子的书桌上,一个精致妖魅的小女孩晃荡着一双小脚丫,双手撑着下巴,双眸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冷酷和玩味。
点点头,老人缓缓转身,走到书桌前,抬头看着自己亲笔书下的一幅字,喃喃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谁的心曾满足过,吞下着天下,还嫌牙缝未满。”
女孩的双眸微微黯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说:“爷爷是说他?”
摇摇头,老人欣慰道:“若非我叶正凌的孙子,我哪管他生死沉浮,只是我叶正凌的孙子,就注定不能平淡一生,我要他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我要他完成我这个糟老头子未完成的所有梦想,即便代价会很沉重,但是作为一个商人,这笔交易我稳赚。”
“你早就想要见他了吧,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去。”叶正凌看着女孩,道。
女孩眨也不眨地看着叶正凌,似乎等待下文。
叶正凌越发喜爱这个玲珑剔透无论是性格还是作风都让他无可挑剔的女孩,道:“这一次回去,恐怕也是我最后一次回去了,以后也懒得回去。”叶正凌淡淡地开口,似乎只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帮他善后吗?”女孩问。
摇摇头,叶正凌笑道:“我这个孙子这一点和我一样,自己的事情不允许别人插手,而且现在的他,也有足够的资格去处理这些事情。”
“那是要回去为自己善后?”女孩的双眸冷淡,一语中的。
点点头,叶正凌道:“几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总是要去解决的,再拖下去,恐怕等不及了。”
“可是他会恨你。”女孩双眸更加暗淡,似乎预测到某种不可避免的事情,紫色的双眸倔强而挣扎。
“恨?”老人紧闭双唇,悠然长叹一口气,道:“若我死后,他能在我坟前叫我一生爷爷,倒也满足了。”
“你很爱他。”女孩骤然开口,一老一小间的对话越发显得诡异。
叶正凌也不说话,只是端起书桌边的一个小酒杯咪了一口,酒杯边一个包装很中国式的酒瓶,很老式,叶家人都知道,老爷子从不喝别的酒,只认最老的北京二锅头。
“其实他也爱你。起码,不恨你。他说,因为你是他爷爷,开始就是,到以后,一直都是。”女孩叹了一口气,跳下书桌,淡淡地说完就离开了。
叶正凌独自枯坐在书房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端着酒杯,半闭着眼睛哼着不知曲调的京戏...老人的嘴角泄露出他的愉悦。
下午,一架飞机从美国纽约飞到中国大陆。
叶家,紫风别墅。
此时的紫风别墅并没有人,因为杨宁素杨凝冰都外出工作,所以这个以前的叶家小大本营此刻显得有些冷清,而按照叶老爷子的意思,这个年既然要一起过,就自然要在紫风别墅过,至于杨家的军区大院,叶老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于是就拍板下来定在紫风别墅,近年关,包括杨凝冰在内的两家人工作都不轻,所以还没有开始聚拢,当回到紫风别墅的时候只有叶无道和夏诗筠两人而已。
回到阔别了十余年的故地,夏诗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对于她而言,这幢别墅有着太多让她无法释怀的记忆。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恶棍花花公子,我很早就听说过你,我对你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无耻恶棍,花花公子加靠着家里的背景作威作福的人渣公子哥。”夏诗筠语调轻柔,坐在叶无道的怀里,双目微闭,如呓语般呢喃。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一个美女,一个超级美女,不可否认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住了,虽然这句话很烂很肉麻。”叶无道的笑容足够邪恶。
两人都点到即止都没有继续下去,很多回忆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而是需要细细去品味的,向来很不屑于去靠回忆来自我娱乐的叶无道很少有地陪着夏诗筠一点点地拾取她记忆中值得温暖的东西,即便是,他现在还记得当她说出那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的时候,那痛,痛彻心扉。
没有痛到哭都哭不出来过,就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