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净夏很用心。”凤御尘将才夹到龙傲霜碗里,目光带着犀利审视着火疆,那模样如同一个父亲在考验这个要娶自己宝贝女儿的年轻男人。
“是,如果伯父和伯母,当然还有师傅同意的话,我会给净夏一个盛大的婚礼。”火疆兴奋的开口,甚至深情的握住凤净夏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夏夏用必要踩的这么狠吗?他的脚背估计要肿了。
“师傅,不要听火疆胡扯。”原本要抽回手,可是对上火疆那明亮的笑容,凤净夏这才明白他在故意营造一种假象,原本要抽手的动作停顿下来,低头用吃饭掩饰着自己的无奈和苦涩。
而凤净夏的沉默和默许的亲昵动作,让司空绝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甚至连痛苦都没有了,只余下那空洞洞的麻木和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深渊一般笼罩下来。
饭后,有些的疲惫,凤净夏制止了火疆跟从的动作,“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老爹那里有你最喜欢的大红袍,去品茶吧。”
“夏夏,不管如何,你还有我。”大红袍,他最爱的茶啊,凤王府中的肯定是极品,火疆抬手拍了拍凤净夏的肩膀,不再坚持的转身向着花厅走了去,反正他不跟着净夏,势必会有人跟跟着净夏。
初冬的夜有些的寒冷,裹了裹衣服,凤净夏虽然手脚冰冷,却没有回到卧房,而是选择站在了庭院里,静静的看着夜色,师傅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如果六年前一般,只有她和师傅两人,等她身上的毒素解了,师傅也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属于另一个女人和孩子。
“你不该吹风。”她身体原本就寒,更不用说她还中了毒,司空绝快速的走上前来,夜色之下,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凤净夏那苍白的小脸上,清瘦的面容,落寞的眼神里似乎有着无穷尽的哀伤,让司空绝只感觉阵阵的不舍,不由的走上前去,终于抬手抚平了凤净夏皱起的眉头。
“净夏,你怎么了?”为什么她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哀伤,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复杂,可是不等司空绝仔细观察,那一双眼却在瞬间恢复了笑意和摧残,似乎刚刚只是他一闪而过的眼花。
“师傅,我没事。”微微的侧过头躲避开司空绝的手,凤净夏微微一笑,搓了搓冰凉的手,“师傅,好冷,我回房去了,否则一会火疆又开始念叨了。”
净夏在躲他,这样的认知让司空绝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净夏在躲他,即使隔了六年不曾见过,可是他知道净夏,她在躲着他,虽然依旧有着亲昵的动作,可是常常,她却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即使不想去相信,可是司空绝却不得不相信,势必是净夏发现了他那样扭曲的,不该存在的感情,所以她一面想要躲开自己,可是一面却因为这份师徒关系在矛盾着。
痛苦的看着凤净夏单薄的身体走入黑暗里,司空绝无声的凝望着夜色,明明习武之人不在乎这样的寒冷,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感觉到如此的冷,冷彻心扉。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司空绝终于恢复了冷静,等净夏的毒完全的清除之后,他就会离开她,离的远远的,不会造成她的任何困扰,让她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一般过属于她的生活。
可是半夜,一墙之隔之下,等听到那痛苦的压抑的呻88吟声时,司空绝快速的睁开眼,甚至顾不得穿写字,快速向着凤净夏的屋子跑了过去,推开门,黑暗里,床铺上的人正蜷缩着身体,努力的压抑着痛苦,可是那声音却还是传了出来。
“师傅,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吵醒你了。”嘴唇发白着,凤净夏努力的压住小腹,可是每一次的生理期却还是痛的她死去活来。
“不要咬着唇。”心疼的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司空绝快速的抬手轻柔的擦去,一手温柔的拉起凤净夏的被子,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了起来,“很冷吗?我再拿床被子过来。”
柳如的到来,让龙傲霜再次的有了喜悦的笑容,抱着懂事的司空昶,兴奋的开口,“昶儿,叫姑姑。”
“姑姑。”嘴甜的开口,司空昶目光从龙傲霜身上看向一旁的司空绝,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期盼,“爹。”
并没有因为柳如的到来有任何的喜悦,也对她刻意灌输昶儿他才是他爹的想法,可是此刻,司空绝却突然明白,他需要假装一个好父亲,这样净夏才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爹。”甜甜的喊着,司空昶兴奋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司空绝,回头看向同样笑的喜悦的柳如,“娘,皇城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