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在变相地折磨她吗?
心痛到极致。
她颤抖着手,去撕扯着自己的裙摆。
一声长长的裂锦声。
她又抓住那被撕下来的长长的布料,跪坐在石块上,把他的上半身小心地扶好,靠在自己的胸怀里。
她拼命咬着下唇,不再让痛楚的泪水流下。
她极其灵活地解着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
等到脱下他的衬衫,她又用撕下来的那长长的布料帮他裹缠伤口,一层又一层……
裹好,仍然有血渗出。
她又垂头,毫不留情地撕扯自己的裙子,宽宽长长的一绺。
她又缠裹起来,一圈又一圈,直到那一圈像裹粽子般,裹上了厚厚的柔软的布料,直到再也看不到有血渗出来,她才看似长长的舒口气。
她再次把他的白衬衫小心翼翼地穿上,然后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那样让他面对着自己,偎依在她的怀里。
她的小手,避开他受伤的后背,紧紧地搂着他的健腰,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受伤的后背:
“记住哦,冷云霄,我只准你最多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如果你不醒来,我就不爱你,不要你了噢……”她低低地喃着。
“嘀嗒”“嘀嗒”……
不远处的岩壁缝里,竟然有水滴渗出,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