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她的动静而惊醒,单手支颊撑在龙凤和鸣的雕花锦枕上,那俊美如画中仙人般飘逸的贤王此刻正静静的凝视着挽云,眸子温柔的能溺出水来。
“你你你你你……”挽云在他那温柔目光的注视下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把扯过被褥捂住胸口,“你没……没……没碰我?”
对于她的反应,贤王轻笑出声:“胸二两肉,有何好遮的?倒是本王不解,还敢问姑娘姓甚名谁,为何不声不响爬上本王的床?”
去你丫的!谁爬你床啊!挽云被贤王戏谑的眼神盯得不禁羞红了脸,甩开被褥便要起身离去。
“诶!”贤王亦起身,一把扯住挽云的袖,温润如甘泉般的魅惑之声在她耳侧低语:“姑娘睡了本王,难道就不打算对本王负责吗?”
“睡……睡……谁睡了你啊!”挽云哪见过这等流氓架势,舌头顿时惊得打了结,说话啃啃巴巴的。
贤王从挽云身后环住她,头正好架在她的肩上,“不管,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了就走。”
挽云被他这茬弄得一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恶心之余隐隐觉得似是恢复了些气力,于是抬手对他便是一肘,撞得贤王踉跄着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姑娘好生狠心,尽下得如此毒手。”手缚鸡之力的害贤王不知从哪摸出了个手帕,哀怨的掩面。
这哪还有王爷的风度?俨然受气小媳妇儿一个!
挽云汗颜,面对“受气小媳妇”,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走。可低头瞅瞅身上全新的内杉,又抬眼看看紧阖陌生的房门,第二反应又告诉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乱跑的好,再说了,眼前这个甩着手帕哼哼唧唧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
踱步至床前,她双手支颊蹲在床边,看俊秀如画的贤王大人甩着白绢手帕扭来扭去地,好半响了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挽云只得黑着脸打断他:“昨天一定是贤王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在此谢过。但想向贤王打听,那赶来救援的蓝衣绿衣两位少女的下落。”
那两位少女一定是风姑娘的旧识,不仅不惜自身安危前来相救,而且几度为她落泪,可见她们对风姑娘的感情之真挚不容质疑。而现在的自己亲故寸步难行,也只有寻求援助扎稳根基,才能有实力翻遍四国寻找至亲!
况且,昨日挽云恍恍惚惚之时,似乎听见那位绿衣少女哭喊着对她说“药”啊“发作”啊什么的,应该与这具身躯的正主“风姑娘”有关。可那时候情况紧急,再加诸没有力气多问,只得作罢。
现在危机解除,挽云第一件要事就是要找到那两位少女,问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云姑娘”患有隐疾?不然为何需要服药?又需要服用何种药?这些都是挽云迫切想要知道的。
贤王瞪大了眼眸,怔怔地瞅着挽云,下一秒又挥手帕掩面道:“是姑娘自个儿爬上我的床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你!”挽云心里头那个气啊,一拳飞起直冲贤王的俊脸挥去!
飞拳在离贤王仅约一寸处却刹然被铁圈般的手所钳制,生生顿在半空中。挽云试图挣开,却奈的发觉敌我二人的实力悬殊到她牵全身而发却撼不动一丝一毫。
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木质面具,面具上两个咕哝恰好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眸。黑衣男子身形挺拔,右手紧握挽云出拳的手腕,声音因面具的掩盖而显得翁声瓮气,“王爷自小体弱,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不妨,你下去。”见来人,贤王这才收起了手帕,正儿八经的理了理微乱的鬓角,又恢复了一派翩翩儒雅的风度。
“停!”挽云眼眸绽放异彩,反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偏头望向贤王,“这个黑衣人是你的……?”
贤王淡然曰:“侍卫。”复而抬眼捕捉挽云的眸,用眼神询问你又要干吗?
挽云粲然一笑,“可否让这位侍卫大哥教我武功?”
黑衣男子倏地转首,惊异地看着挽云。
贤王一愣,随即挂上谦和的微笑,目光温和的对上她的眉眼,“怎么,才把本王吃干抹净,便想对本王的侍卫下手?”
“你!”见过赖,没见过这么赖的!挽云真是恨不得赏他几爆拳让他蹲墙角甩手帕哭他的去!
可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挽云黑眸骨碌一转,一计便上心头:“说,有什么条件。”
“恩……让我想想啊……”贤王瞧见佳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小样儿,心底不由嗤笑——这个丫头实在有趣,不妨将计就计?
思及至此,贤王换上色迷迷的嘴脸,目光赤裸裸的打量着挽云,继而叹曰:“既然佳人提议,那这拜师的条件不如就定为姑娘给本王做妾,可好?”
等的就是这句话!挽云眼底眸光一亮,却将头一昂,“那我多亏呀。”
“那你想如何?”
“你……”挽云对贤王莞尔一笑,“觉得我美吗?”
“美。”贤王很老实的点点头。
是很美,倾国倾城的美,和他心中那位女子不相上下的美。
“那就好办了,”挽云贼贼地冲贤王眨眨眼,“我给你当名义上的妾,陪你出席各种场合,负责给你涨涨脸。而你呢,就借你的侍卫给我当师傅,你我互利互惠,这样谁都不吃亏,你看如何?”
“好。”想也未想,贤王一口应下。
这么爽快?不会有诈?挽云疑虑地上下打量着贤王。
贤王才不管那么多,一勾手便搂过蹁跹佳人,转首吩咐黑衣人:“雷厉,今后你负责教夫人习武。传令下去,本王今日得一爱妾,赐号青莲夫人。”
青莲?挽云冷笑,我还香山呢!
“是,王爷。”黑衣人单膝着地低头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