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绝脸上蒙着黑巾,想到某个无耻混蛋的要求,就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色狼,后宫三千佳丽都宠幸不过来了,竟然还垂涎自己的表妹,禽兽!垂涎也就罢了,还要他去偷他表妹的画,不知道他家皇叔有多恐怖,多宝贝他女儿的画像吗?竟然要他趁着云王爷没有回来,去把云破晓的画像偷出来!雪衣也真是的,不阻止也就罢了,竟然还默许了他胡闹!要是被皇叔知道他偷他女儿的话,一定会打断他的双腿!
偌大的云王府中,甚是安静,因为云王爷早年丧妻,女儿又失踪,云王府除了管家和几个小厮丫鬟外,就没有什么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把脸蒙上,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司徒家的少主,帝都第一才子,三更半夜翻进云王府偷女人的画,非得被天下美人唾弃不可!
司徒绝轻车熟路的找到云王爷的寝居,翻到画像,就赶紧的逃走,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虽然没有人看到,不过让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一字并肩王府中,云弋痕翘着二郎腿,宫雪衣则是把玩着手中的笔,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瞟向门口,不知道在等什么。
“雪衣,你说要是她真是我表妹,那皇叔是不是得感激我,以后看到我都笑颜以对?”云弋痕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多一个千娇百媚的表妹,关键是这个表妹还能拿捏自己的好兄弟,就觉得心情异常的好,连天上的月亮,看起来都是妖娆多姿,抚媚风情。
宫雪衣白了一眼云弋痕“还没有确定。”
“等你看到画,你就知道了。”
啪,窗子被打开,一个人影跳进来,端起桌上的茶就连喝三杯,这才开口“以后这种事情不准找我!”
“司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谁让我们之中,就你对云王府最熟悉啊,对了,拿到画像了吗?”云弋痕兴奋的搓着手。
司徒绝快速的退后几步,这小子不会真是垂涎自己的表妹吧!想到这里,司徒绝打了个冷战,将画拿出来仍在桌子上“你小子后宫美人那么多了,还垂涎自己的表妹,你也不怕云王爷劈了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云弋痕猥琐的笑笑,抢过画展开,宫雪衣只瞟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因为画上的人真的跟云破晓长得一模一样,云弋痕根本不管宫雪衣吃惊的模样,拿过旁边另外一幅画展开,两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只是一幅画稍显稚嫩,像晨曦里半开的红蔷薇,一呼一吸之间,灵动万分;另外一幅画则是妖娆中带着邪魅,宛若一朵盛开的红莲花,只是这红莲太尖利,每一片花瓣都像灼灼的刀锋,稍不注意就会让人鲜血淋漓,而两幅画,一副是云王爷所画,另一副则是宫雪衣画的。
“这……”司徒绝看着那副像红莲的画,再看看自己偷出来的画“这画中的是谁?”
“这画是雪衣画的,画的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云弋痕若有所指的说道,眼底带着说不出的调侃,司徒绝立马明了了,笑得风骚无比,只是接到宫雪衣威胁的目光,又瞬间收敛。
宫雪衣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个人两幅画,两种性格,目光流连在司徒绝手中的画,那个带刺的小妖精会有这么温柔似水的时候吗?
“司徒,你看这两人像不像一个人?”云弋痕笑得很是灿烂。
“长得像,性格不像,一个温柔娴静,一个妖娆邪魅,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司徒绝很直接的说道,前一个不可能拿捏雪衣,后面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不过司徒绝不敢说出来,宫雪衣被女人暗算的事情,在府中那是禁忌,不能提及。
“当然,一幅是我皇叔凭想象画的,另一幅是雪衣看着真人画的,当然不一样!”云弋痕眉眼间都是笑意。
司徒绝却是很吃惊“你是说,找到郡主了?”
“嗯,找到了,只不过不能确认,所以通知皇叔回来,自己的女儿,他一定会认识的!”云弋痕激动万分,但愿此人是皇叔的女儿,毕竟皇叔为了找这个女儿,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宫雪衣眉梢微微跳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将画给收起来了,司徒绝则是再次化成一个蒙面贼,把画像给放回去,若是让云王爷知道自己女儿的画被偷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以他的手段想要查出来,绝不是问题,问题是查出来之后,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天狼寨中,云破晓一个人躺在后山的大石上,看着夜空,静静的发呆,来这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可是她连自己怎么来的这里都没有弄清楚,更何况是回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唉……”叹息一声,云破晓翻过身,就看到一双黝黑的眸子,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身子却是丝毫不迟疑的退后“什么人?”
来人一身黑袍,面具遮面,一双眸子如黑夜般深邃悠远,淡淡的看了云破晓一眼后,也在大石上躺下,姿态优雅尊贵,一举一动中有着工笔无法描绘的风情与优雅。
看了一眼防备的云破晓,宫雪衣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一个人跑来这天狼寨,本来是想报拍晕他的仇的,可是当他看到这可恶的小女人忧郁的模样,竟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忍不住的走了出来,惊动了她,拍拍身边位置,宫雪衣的声音宛若从天边飘来,轻柔的好似羽毛挠在心间,痒痒的“过来坐。”
云破晓挑了挑眉,也不介意了,此人能悄无声息躲过天狼寨所有的暗哨机关,不被自己察觉的接近自己,要杀自己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块,数着天边的星星,眨巴,眨巴,却丝毫不觉得唐突或者尴尬“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