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岩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
“岩廷叔叔,她骂我……”钱香香委屈,泪光闪烁。
莫晚晚惊讶地问:“我骂你?钱小姐,是我幻听,还是你幻听,我骂过你?请你指出来,我哪句话是骂你了。”
“你骂我,骂我……”钱香香语塞。
莫晚晚的确没骂她,只不过说她与梁白雪长得像而已。
后面那些话,是那些夫人小姐们说的。
莫晚晚嘴角淡淡含讽,明明是别的夫人小姐嘲讽她更厉害,她却抓着自己不放,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娘家没权势,拿她当软柿子捏呗。
莫晚晚越想越气,她娘家是不能与钱家在权势上对抗,可她当她老公是摆设?她今天偏要借借老公的“势”!
她也不反驳钱香香的话,从侍者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张湿毛巾,抓起墨岩廷的手,慢慢擦拭,还娇瞪他一眼:“我不喜欢雏菊的香水味!”
那只手,就是抓钱香香的那只手,而钱香香今天洒的就是雏菊味的香水。
墨岩廷唇角一勾:“下次我让保镖抓。”
莫晚晚噗嗤一笑,夫妻俩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夫人小姐们看钱香香,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墨家的事,没人不背后议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每次宴会,墨岩廷绝不离开老婆二十步远,连莫晚晚去化妆室,他也跟着她。
这么护着,谁还敢嘲讽莫晚晚?偏偏钱香香没眼色,活该她丢脸,正好给大家演一场好戏看。
钱香香气得浑身哆嗦。
本来想扇莫晚晚一巴掌,没想到自己却被回扇一个更响亮的耳光。
那些刺眼的目光,比墨岩廷打她一巴掌,更让她难受。
这时,钱万军过来了,威严的脸面沉如水:“香香,你又闯祸了?”
“爷爷,我没有,是……”钱香香张口就要告状。
墨岩廷眼风轻扫。
钱香香上下嘴唇哆哆嗦嗦,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告谁的状?莫晚晚?那些嘲讽她的夫人小姐?都告下来,岂不是让爷爷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钱叔叔,我看香香是不是生病了?哆嗦得这么厉害,别是感冒了吧?”莫晚晚插嘴。
有人低笑,嘀咕说:“她可不是‘有病’么?自己一身骚,还敢往钉子上撞!”
钱万军脸黑如墨,本来要发作,听见有人讽刺他孙女,心知错误肯定在自己孙女这边,这会儿说破了,反而让自家更丢脸。
“她早上还打喷嚏,我不让来,她小孩子贪玩非来。香香,你先回家休息吧,吃几颗感冒药。”钱万军最终憋出内伤,认下孙女有病,推着钱香香出了舞会厅。
舞会厅这才又热闹起来。
“晚晚,你没事吧?”墨岩廷低声说,给她拿了一杯热饮。
莫晚晚刚才喝了半杯果汁,喝了一口热饮就放下了。
“一个小女孩,还不至于气到我。正好今天我狐假虎威,借你的势震慑她一回。”
大手在她肩头轻轻摩挲,带着安抚的味道。
“让你承受这些,是我亏欠你。”墨岩廷清冷的嗓音蕴含一抹歉疚。